“谢谢你了,标哥。”
“兄弟之间不用客气,但是你身边不跟个人这样不行。”
“你标哥都没跟个人,我哪里敢。”
“我身边的人出卖我们了……”
“嗯?”
“就是那个阿华。”
“难怪很久没看到他了。”
“你看不到他了。”
……
看到阿标阴狠地说出这句蒲素顿时不敢接话了,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一句发泄般的诅咒。
“怕不怕?”
阿标带着戏谑地表情看着蒲素。
“我怕个鸟毛!”
“我是差点在内地杀了人跑出来的,现在还在被追捕!”
“哈哈哈,我就看蒲兄弟不一般。走,我们往华富开,你跟着我。”
“标哥!”
“点阿?”
“你在前面开慢点啊!”
回程好在之前打过招呼,阿标在前面开开等等总算没把蒲素拉下。到了华富两人进了咖啡吧点了两杯生啤坐着等。
“蒲兄弟,接着说,我以为你当兵回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见义勇为一时失手差点出人命。”
接着蒲素把他的事情不增不减说了一遍。
告诉阿标他的事情不是他一时冲动,而是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反而不好。
双方合作到现在阿标差不多算是自己的财神爷,而且对自己真心不错。
今天垫出100万就足以说明,他随随便便能拿出100万,昨天他自己就可以把车接了,加价卖给自己。
40万一辆、哪怕50万自己都会买,但是人家讲信义没那么做,反而还垫资帮自己付了款。
而且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事,很多方面在外人看来是有点鬼鬼祟祟的,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误会了反而不好。
双方已经合作到这个份上,都在犯罪的泥潭里抱着打滚了,自己那点破事还值当藏着掖着吗?
他买过刑法书籍查过,走私罪可不比他的重伤害轻到哪。
而且他对照过,直至今天他做的事已经构成司法解释里的数额较大。更何况还都是收脏,今天事严格来说可以构成指使跨境盗窃且数额巨大……
“那蒲兄弟怎么来的香山呢?”
“以前认识郭娟,所以出事后没地方去就来找她了。”
“你和郭娟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怎么了?”
“你要小心那个罗美娟,她和郭娟以前的一个朋友有来往。”
“郭娟的朋友?”
“你知道郭娟的事吗?”
“什么事?真的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
“美国佬的一个马仔,一直在勾她。郭娟后来也答应和他谈朋友,然后有一天把她灌醉了和几个兄弟一起就……”
“卧槽!是谁?”
“后来,马仔的老婆知道了,限令她年前滚出香山,再见到她就泼硫酸……”
“卧槽!是谁?我弄死他。”
“算啦,蒲兄弟。在香山你弄不赢的……”
蒲素后来怎么问阿标,他都不愿意说是谁。只让他忍忍算了,事情都过去了。
“那你怎么不帮忙?”
“当时大家都是兄弟啦,郭娟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哎,她好惨的啦。”
阿标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知道郭娟现在和蒲素在一起做事,只以为两人是一般的朋友。如果知道内情,估计他也不会和蒲素说这些。
蒲素又追问了一会,阿标始终不松口。他也就放弃了,准备找找其他办法。
过会儿车子开来了,两人出去让三个渔民把车停好,看到他们又卸了香山车牌带走了。
“咱兄弟两到富华宫喝一杯?”
收好车钥匙,蒲素请阿标吃饭。阿标也没啥安排,两人去富华宫要了个小包房,阿标车里后备箱就有洋酒,拿了一瓶在包房里两人对饮。
“那个美国佬是什么来路?好像名气很大。”
“简叔上次说他们八个人游水到对面,死的死抓的抓,最后只剩两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印象很深。”
“另外一个就是他了。”
“呃,那……”
“不要问了,他们早就各走各路了。”
“对了,标哥,汽车修理你认识吗?”
“点啊?”
“我想要发动机号、车架号、这些我不会看。”
“你想做什么?”
“拿到这些,再给车子拍张照片寄到内地让那边帮我上手续。”
“内地哪里?桑海?你能上手续?”
“不能上手续我要这车干嘛?”
“我以为你要套牌卖掉啊。”
“就和大哥大烧机一样的啦。”
“不是,我是打算在南州上牌,然后到桑海过户当二手车卖。”
“猴赛雷!等等,我给简叔打个电话。”
然后阿标拿着电话出去给简叔打电话。
“简叔在厦门,过几天回来要见你。”
阿标进来兴冲冲地和蒲素说道。
“其实,我也是试一下,万一不成想办法处理掉也不会亏。”
“我现在还没把握。”
“你那里有关系就好办了,是海关按照罚没还是?”
“这个我不清楚,我南州朋友可以搞定,到时候一辆车多少钱我直接付了就行。”
“我知道他们分分钟可以开发票,进出口企业都是自己人。工商、检疫、车管所都有人。
“奔驰是进口车啦,一定要通过海关证明啦,不然这个税说不通的啦……”
“车钥匙你给我,我明天叫人来弄,明天弄好了就寄过去。”
“OK!干了这杯!”
两人当晚在包房里喝到尽兴,快散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叫罗美娟晚上陪他。电话里蒲素听到罗美娟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
回到豪江华庭孙莉还没睡在家里等他,看到他回来就给他拿了拖鞋蹲下帮他换上。
蒲素看着孙莉自然地帮他换鞋,接着给他拿好换洗内衣,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