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毕竟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再加上高大的身材,韩小竹蹲下身去扶他的时候,还真有些吃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故意的,韩小竹用了两次力,都没有把闻礼从地上扶起来。
虽然已经立春了,但是病房内的暖气还是开的很足,韩小竹鼻尖上出了一层薄汗,她轻轻擦拭了一下问闻礼:“喂,闻礼同学,你就不能自己也用点力气吗?”
闻礼轻哼一声,他道:“我腿不好,用不上力气。”
韩小竹:······
明明他说的是实话,可是真的好像揍他啊。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韩道:“一定是七月打来的,闻礼同学,你这次用点气力,我把你扶起来。”
闻礼冷哼一声,他一只手搭在韩小竹的肩膀上,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身上。
另外一只手用力扶着拐杖,用拐杖作为支撑物往上起。
这次韩小竹终于把闻礼扶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的原因,闻礼居然闻到了韩小竹身上栀子花一样香甜的味道。
眼前的少女跟严七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严七月软糯乖巧,韩小竹则活泼开朗。
而且明明韩小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韩小竹在一起的时候,闻礼总是觉得更放松一些。
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见识过彼此最不堪的一面,所以在彼此面前的时候,完全不需要瞒着端着。
韩小竹慢慢把闻礼扶到病床上,立刻就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严七月打来的。
严七月的声音有沙哑,她说:“小竹,我临时有点事,你可以自己先回学校吗?”
韩小竹察觉到严七月似乎心情有些不好,她问:“七月,你没事吧?你·······哭了?”
“没有。”严七月悄悄地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可能风太大了。”
韩小竹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树枝,喃喃道:“······大吗?”
严七月又道:“先不说了,你自己回学校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没等韩话,严七月已经挂断了电话。
韩小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喃喃道:“刚刚七月有点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闻礼问。
韩小竹道:“好像有点不开心。”
闻礼眸光一闪,联想到刚才韩他的母亲带了严七月出去的事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闻礼的脸沉了沉,低声对韩道:“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韩小竹朝他翻个白眼:“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姐费那么大气力把你从里面捞出来,一句感谢的话不说也就罢了,居然这么快就开口赶人,切,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呆着啊。”
说完拍拍手,毫无留恋的拉开了病房的门出去了。
门外的两名保镖还尽职尽责的站在外面,见到韩小竹出来,恭恭敬敬的颔首,“您慢走。”
韩小竹正生着气呢,想着刚才两位保镖拦着她跟严七月的事情,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抬腿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事,回头几大步又走回去,“啪”的一声推开房门。
病床上的闻礼正在打电话,看表情应该是很生气的样子。
看到韩小竹去而复返,闻礼愤怒的表情还滞留在脸上。
韩小竹也是第一次见到闻礼这种表情,她吞了口唾沫,往前一步,拎起刚才过来的时候,带过来的一袋子苹果,“那个,我看你这里都是些进口的水果,我这个就不放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继续打电话,继续。”
她说着,就拎着那一袋子苹果往病房外面走。
闻礼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脸色冰冷,
他说:“放下!”
韩小竹一怔:“啥?”
闻礼说:“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