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财、江行舟尚在惊诧,高槛说道:“请两位上官开堂问审!”
两人心中一跳,同时往堂上走去,两人站于案前,却不敢立即坐下。王进财说道:“来人呐,给衙内看座!”
立即有两名衙役抬来一张椅子放在一侧,高槛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福、旺财、史可郎、杨志一溜站在他身后。
王进财、江行舟这才坐下,喝道:“带被告李有、周谨!”
门口的燕五“喏”的一声,领着几名捕快直奔东郭门而去。
李有心中惊惧,立即来到堂前跪下,说道:“下官身为厢军副都指挥使,行使的便是保护一方平安的职责,如何敢做出……做出高衙内所说之事?”
王进财此时心中十分尴尬,他看向江行舟,悄然问道:“江通判,你看……”
江行舟一言不发,满头大汗,显然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之事。
高槛淡然道:“两位大人若是觉得此案不好审理,我便将状纸递到留守司衙门去,要不我回一趟京城也可以……”
两人同时一惊,连声道:“好审理,好审理……”
不到半个时辰,周谨被燕五等人快马带到。
想必是燕五一路之上对他说了堂上情况,他没有了以往的骄横,进入堂内便跪伏在地。
按说,周谨属于禁军编制,大名府衙门是审理不了他的。但他既然清楚了情况,未免做贼心虚,这事情要是被高槛捅到了留守司衙门,他只怕会受到更加严厉的责罚。因为他清楚,自己并不受梁中书待见,若不是自己的师父急先锋索超有些本事,他的副牌军早就被撸了。
高槛一幅看热闹的神情,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王进财仿似被架在火上烤,浑身几乎湿透。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明显袒护。因为他清楚,如果李有、周谨得不到惩罚,高衙内是不会满意的。但要是将刚刚宣判死刑的鲁智深释放,自己也不好下台。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可是厢军副都指挥使李有、禁军副牌军周谨二人?”
李有、周谨回答:“下官正是。”
王进财继续说道:“你们二人可知罪?”
李有、周谨又同时说道:“下官知罪!”
王进财并未如何意外,再次问道:“可知所犯何罪,你们一一道来!”
李有说道:“下官奉命清剿青牛山贼寇,但督战不力,不仅没有打下青牛山,还损兵折将,犯有失职之责。”
周谨也说道:“下官与李将军低估了青牛山贼寇实力,轻易冒进,导致我军损兵折将,大败亏输。下官犯有临阵轻敌、指挥不当之责,请上官责罚。”
高槛听了半天,两人所说都是失职的责任,至于重点却避而不说。
王进财说道:“高巡察指控你们二人,在攻打青牛山失利后,你们为了逃避责罚,甚至想邀功请赏,欲对一座村庄的村民进行屠杀,以他们的人头冒充青牛山匪寇人头。可有此事?”
不出高槛意料,两人连声高喊冤枉,赌咒发誓自己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让王太守、江通判大可以去向那些参战的官兵求证。
高槛不禁冷笑,只见王进财看向自己,问道:“高巡察所控诉,可有人证?”
便在此时,被府兵挡在外面的人群中传来燕青的声音:“人证带到!”
此话一出,李有、周谨的脸上现出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