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斜睨了一眼徐子舒,觉得徐子舒这样客气,很不好。
旋即,不再多说什么,沈若初便离开洋楼,径自出了徐家,秋天是真的来了,迷城又比别处冷的要早一些,尤其是夜里,就更冷了。
天空中寥寥几颗星星,明日就是中秋了,月亮竟然也出奇的圆,沈若初是鲜少有这种感慨的,觉得这夜色很美。
她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中秋,自从阿妈去了之后,她就不愿意过中秋了,哪怕是在英国,没到中秋的时候,她就躲了出去。
阿妈死的不明白的,她没心情过中秋节,旁人都是加入一起团圆,而她没有这些,渐渐的韩家人知道了,也同她一样,不过中秋了,过了西方的万圣节。
沈若初出了徐家的缠枝大铁门,朝着外头走去,今日白天不冷,沈若初只穿了件洋裙,套了个披肩,现在却不免有些寒意。
就在沈若初四处寻着厉行车子的时候,一件外套披了下来,沈若初回转过头,便见厉行站在那里,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
厉行今日穿的已经是秋装的常服了,墨绿色的常服,带着肩章,将整个人衬托的意气风发的。
她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厉行的时候,厉行穿的就是这一身军装,当时眼底是凌厉,又霸道的。
那时候她看他的第一眼,就在想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她也根本没有想到,那一撞,从此她和厉行就牵扯上了,再也扯不开了。
厉行眼底带着光亮,一如星辰,就这么看着沈若初:“怎么不认识哥了?”
说话的时候,厉行的手已经环上沈若初的腰,就这么用力一带,沈若初贴上厉行,两人脸对着脸,身子贴着身子。
熟悉的味道,暧昧的姿势,让沈若初脸颊不由微微发烫。
“厉行,快别胡来了。”沈若初伸手推着厉行,慌忙说道,这是徐家的门口,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出来的。
若是让人看见了,会丢死人了。
厉行不以为然,脸上漾开大大的笑容:“这有什么,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厉行脸上净是邪妄的笑容。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厉行还是听了沈若初的话,就这么一把将沈若初给打横抱起,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了过去。
林瑞慌忙替两人开了车门,厉行抱着沈若初坐进车子里头,林瑞关上门,上了车,径自开着车子离开了。
之前,林瑞在的时候,沈若初还觉得被厉行这样抱着,很不好意思的,后来发现林瑞他们都习惯了,自己竟然也没有那么害臊了。
果然跟厉行在一起久了,脸皮是愈发的厚了,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厉行伸手拉上帘子,抱着沈若初,沈若初坐在厉行的腿上,微微蹙眉:“你找我又什么事情吗?”
她和厉行不过是早上才分开的,没想到这到了晚上,厉行就又把她给叫出来了。
厉行眼底带着光亮,看着沈若初,嘴角微微上扬:“想你了,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厉行没羞没臊的同沈若初说着,在鹤城这段日子,朝昔相处,他是真的不想跟沈若初分开,事情一忙完,他就满脑子,都是沈若初,就如同中了魔怔一样。
沈若初斜睨了一眼厉行,忍不住撇了撇嘴:“不知羞。”厉行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生活在那样的家庭,督军府的少帅,这北方十六省最尊贵的公子哥儿,荣华富贵如同常态。
所以,他不需要顾忌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厉行搂着沈若初的腰,笑的更加的大声了,却将沈若初的腰给勒的更紧了。
“若初,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知道吗?”厉行热气吐在沈若初耳边。
眼底多了些异样,沈若初微微蹙着眉,看着厉行,抬手捧着厉行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她就知道,厉行这么忙,突然来找她,总归是有什么事情的,现在看着厉行这样反常,她就在知道,她猜对了。
沈若初看着厉行,才发现,厉行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不由跟着一紧,出什么事儿了?
厉行手臂将沈若初给勒的更紧了,几乎要将沈若初的身子给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头,头埋在沈若初的怀里头,也不出声,这让沈若初不免有些着急了。
“你到底怎么了?”沈若初着急的问着,厉行是什么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是鹤城丢了,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你都没有见他有这样的情况,他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