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远就听到了军爷的笑声。这次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呀!小奴可想死你了。”
女人盘着头发,发间插着一根筷子,这筷子细长,顶端扎着一圈绿色的布。
她扭着不算细的腰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粗麻,一套的浅绿色。鲜红的抹胸勾着军长的双眼直冒凶光。
女人手里甩着一条长长的丝帕,只怕她这一身最贵的就是这丝帕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关久久,略微一惊,将丝帕贴在了唇边。
“哟,哪儿来的这么水灵的姑娘?来此作甚呀?”
浓浓的醋意,语调都沉了下去。
“在下沉水木。”
关久久直面着女人的白眼,礼貌地抱拳道。
“哟,小丫头片子的,怎么是这么行礼呀。万福不会道吗?”
女人的话还是酸溜溜的。
军长看不过眼了,走了过去,一手搭着女人的肩膀,一手指了指关久久:“娇奴,这是咱五皇子的人,怠慢不得!”
“五皇子的人?!”
女人一听,瞬时两眼放光,“我说你哪儿来的胆子带这么个妞儿来,原来是五皇子的人啊!贵客贵客!小尖嘴!上好茶给我们的沉小姐!”
娇奴甩开军长的手,小碎步挤到关久久面前,讨好地笑着:“沉小姐啊,原谅小奴有眼不识泰山。您这第一次来的,小奴不认识,您啊,以后常来,小奴次次给你上好的茶,上好的房!”
说话间,小尖嘴抱着一壶茶就来了。
“来啦!上好的小种青毛!”
习惯性的拉长的语调,一个和宁冉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从后厨跑了出来,停在了关久久身边,一个踉跄,吓的娇奴立马站了起来,一顿有气无力的小拳头伺候。
“哎哟你这瓜娃子!别吓着我滴贵人啊!”
娇奴接过茶壶,给关久久倒了一杯:“沉小姐尝尝?这可是难得的好茶,十里八乡,只有我这一家。”
看着娇奴一脸的谄媚,关久久盛情难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如何?”
关久久还没有回答,军长和士兵们就吵吵闹闹地不满极了:“诶!娇奴!你尽顾着巴结沉小姐,也不关心关心我们哥儿几个啊!我们到现在滴水未进呢!你倒好,给沉小姐上了这么好的茶,我们连白水都没有!”
娇奴一甩丝帕,扭着腰从军长身边走过:“猴急个什么劲!有你的份儿!难怪你到现在还是个伙头军!你看看人家沉小姐!”
末了,娇奴走到柜台,提来一壶清水,重重地放在了军长面前:“你个死鬼!喝死你活该!”
士兵们哄笑着,各自拿来碗倒水喝,还不忘调侃军长道:“头儿!你不渴吗,咱哥几个可就把水都喝了啊!”
关久久和娇奴噗嗤一下小声地笑了,小尖嘴也跟着嘿嘿地笑。
军长恼怒地拍了几下士兵的头,抢过一个碗,咕嘟咕嘟地猛灌了几口水,喝到:“笑什么笑,走!去后厨帮忙!老子饿死了!”
“哎哟头儿!天天炒菜,好不容易出来休息几天,还让我们做饭啊!怎么不让我们尝尝嫂子的手艺啊!”
“嫂子?”
关久久饶有兴致地托腮看着娇奴,娇奴难得地脸红了:“去去去!一个个的,老子才不伺候你们!沉小姐,咱上楼去,小奴给您看个上房,小奴我亲自烧菜给您端房里去,不跟这帮臭男人一起吃!然后,小奴再烧个洗澡水儿,给沉小姐好好洗洗尘!”
娇奴挽着关久久的胳膊,扭着上了楼,给军长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什么看,走了!去后厨了!”
军长拎着一个士兵的后脖子就往后厨走去,关久久瞥到,军长脸上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