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先生，相信您也感觉出来了，‘天堂岛’上那个5万普格的报价，大概率是直到本次报名截止时也不会成交。”
陆鸣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实不相瞒，我们现在代理的这位客户颇有实力，但是即使是我的客户也难以接受5万普格那种乱来的报价。”
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希望从陆鸣的语气中听出一些端倪。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陆鸣仍然保持着沉默。
“对于陆鸣先生您来说，目前已经成功完成了报名，这个消息其实对于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很显然，对面电话中的人是个非常娴熟的营销老手，非常擅长变换自己观察问题的角度，将自己的诉求混杂在常人的同理心之中。
“而将它出售给我们，能让您额外获得一笔不小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男声毫不气馁的继续劝说道。
听到这里，陆鸣轻笑了一声：“听起来您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过……”
不及对方插话，陆鸣话锋一准：“在我之前应该至少有近30名考生在蓝海市报名成功，既然能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相信凭借您的手段也同样不难联系上他们。”
陆鸣打算简单粗暴的切入重点。
“如果这个价格是合理的话，为什么和之前报名成功的考生没有达成交易？”
似乎认为这样的问题还不够尖锐，陆鸣继续解释道：“所以从我的理解，要么是这个信息不应该被如此透露，您知道在联邦修士考试信息的相关内容不应该被随便透露；要么就是您的报价根本不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而无论是那种情况，我都不会将消息透露给您，不是么？”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随即爽朗的笑声响起。
“陆鸣先生还真是有很好的洞察力，今年的修士资格考试您真应该好好期待。”
一句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出，显示出对方身经百战的谈判功力。
接着，那个男声相当从容的解释道：“关于透露信息的事情，您大可放心，因为联邦法律主要保护的是修士考试的内容相关情报不被广泛泄露给不相干的群体，实际上考生、修士之间的信息交换并不在绝对禁止之列。”
“退一万步讲，这次的地点信息严格意思上不算考试信息，而是报考的信息，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陆鸣“嗯”的应了一声。
关于消息保密这一条只是幌子，包括历年的考生须知都可在光网上查到泄露版本，他都仔细研究过，只有核心的考试信息才会被捂得严严实实。
“至于价格方面的问题，我只能说一方面前列的一些考生可能有自己的原因不愿意出售信息，另一部分是在价格方面的确有一定分歧，导致直到目前还没有成交。不过，这个预算确实已经是我的客户可接受的上限。”
男声没有否认关于价格的分歧，只是接着游说道：“实际上，目前蓝海市所剩名额已经不多，相信到傍晚左右名额就将全部用光。到那时，可能就算陆鸣先生您想找到买家，也是无能为力了。”
“3000普格，我就卖给你。”
“陆鸣先生，您知道……”
“时间所剩不多的话，对于买家同样是机不可失，他错过的话，去其他城市也未见得能报名成功。”
再度沉默数秒，对方抛出一个新的建议：“陆鸣先生，其实我认为这对你和我的客户彼此都是一笔非常好的交易。不过既然价格上有分歧，这样的报价您不知可否接受。”
那个声音顿了顿，用非常自信的声音说道：“2000普格，外加我们为您免费提供一次咨询服务。”
陆鸣心中一动：“说起这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公司名称呢？”
男声语气中明显带着骄傲的回答道：“公司名称您不用特意记住，连我本人其实对全名记得都不太清楚。但是只要您对外提到‘歌唱家’，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在情报圈子里绝对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