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郑皇后瞎想,官家赐给赵枢的十个美人虽然比竹樱和白露差一线,但个个也都算得上沉鱼落雁,各有风情,各种风格都有,按理说赵枢总能看上几个才是。
赵枢知道自己在生理方面是一切正常的,性取向也是女,至于自己为什么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分析应该是过大的压力压制了部分生理欲望。
好在郑皇后听到赵枢的保证后不再追问,赵枢再次逃过一劫。
参加完赵楷的婚礼后,赵枢回别院继续陪自己的作坊了,想起前些天母亲说的话——难道搞手工业搞久了就性冷淡了?
那又如何,步枪火炮才是自己的浪漫。
低调低调,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赚钱吧,耐火砖都没烧出来拿啥做步枪啊?
二十多天的时间,制硝作坊已经有了第一批成品,赵枢检验的方法简单粗暴,拿了术士做出来的成品跑到河边,以同样的比例用硝石和制硝作坊提炼的硝酸钾做出黑火药,然后观察燃烧烈度。
也就是硫磺柳炭硝酸钾按照1:1.5:7.5的比例加水用木杵研磨后晾干,打碎成颗粒状,然后装进两个纸筒里做成爆竹。
只一次实验,作为实验组的硝酸钾黑火药爆竹爆炸强度比硝石对照组高了一倍不止,可以宣布成功了。
当然现在暂时没有大量黑火药的需求,硝酸钾还是拿去给琉璃作坊用来做氧化剂,去除玻璃的绿色。
这就涉及到赵枢的知识盲区了,具体配比还需要慢慢试验,赵枢把东西扔给琉璃工匠,跟他们讲过用法后就让他们自己摸索去了。
而他本人用青铜辊轮配合木制结构在琉璃作坊里安了一个水力木制对辊机,用来压平板玻璃。
对辊机安装好后,赵枢搬动机括咬合齿轮开启机器,让琉璃匠人从锅炉中挑出一坨琉璃,放在水平排列的两个辊轮上。
在对向转动的辊轮作用下,一坨浆状琉璃被挤进去,众人屏住呼吸看辊轮下的成品,然而……琉璃黏在辊轮上了,实验失败。
没关系,科学实验很少一次成功的——赵枢自我安慰到。
又试了几次,依然失败,倒是有一部分被挤压成板状下来了,超过一半都在跟辊轮的黏连中变形。
“看来方法是可行的,但辊轮材料有问题。”
赵枢拿着一块拇指大的琉璃板自言自语。
接下来几天赵枢尝试了各种材料,把丝绸纱罗麻布包在辊轮上,甚至还锤了一两块薄银板包上去,都没有效果。
“嗯……”气氛有点尴尬,“这台对辊机怎么用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安排瓷器匠人做两个瓷制辊轮试试,其他作坊也会配合你们,大家一起想想还有什么材料没用过的,把能想到的材料都试一下。”
反正这些实验都是没什么技术的重复工作,赵枢直接甩手丢给工匠了。
他本人又去学校教剩下的那本人体器官书。
李鹿那家伙在书院混的不错,他的大脑洞跟孩子们丰富的想象力完美契合在一起,隔三差五做一些奇怪的实验,比如什么对牛弹琴看牛有没有反应,堵住耳朵是不是就听不见铃声,绳子能不能锯断木头,等等等等,赵枢正在考虑把教基础物理知识的任务交给他。
不过还是要让周楚把他看好,万一他冬天跑去汴河上“卧冰求鲤”那可就麻烦了。
他的锻炼也能看出初步成效,身体倒没变壮,但皮肤肉眼可见的黑了不少。
“为什么你习武没变黑?”
李鹿对赵枢和自己的肤色很不解。
“因为你心中不静,体现在肤色上了。”
午饭时间,二人在桌上“打情骂俏”,这是竹樱对他们斗嘴皮子的评价。
……
“不需要你成为高手,你只要理解各种武器的用法和优劣就行了,过几天带你见识一下阵法。”
“去哪里看?”
“禁军操演。”
北宋初期对皇子的习武教育很重视,但也只是学习射术和御乘之术,不重视军事理论的教育,后来慢慢连骑射也不再要求了,赵枢的棍棒骑射都是跟几个侍卫学的,其中他还教给邓宽一套《剑经》的理论。
“我跟高俅说好了,五天后禁军操演去看热闹,你也一起来。”
赵枢正式走完出阁程序后,李鹿成为了王府唯一的幕僚,在外人看来就是赵枢的“狐朋狗友”。
“又是蹴鞠吗?”
蹴鞠不只是一种游戏,自古以来还是一个练兵的项目,而现在军中流行的是赵枢设计的那套十一人制现代足球规则,平时的“操演”就是踢比赛。
“大概操演完会踢一场吧,但主戏是军阵演练。”
“这是唱的哪一出?”
“北边传来消息了。”
“哦,许是辽人又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