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我又不是女子。”
王高斐推门而入,李鹿正悠闲地躺靠在椅子上看书,看到王高斐后站起身打招呼,
“王兄酒终于醒了?”
“哈哈,在下可没有伯林兄的好酒量,以后说什么也不敢和柏林兄拼酒了,不过伯林兄怎么没跟郑公子在一起,我看他不在房内啊。”
“哦,他嫌弃咱们喝酒误事,觉得等咱们太浪费时间,就带侍卫先走一步去打猎了,说是在下个驿馆会合。”
“这……咱们是误了郑公子的事了吧?”
“没有,他只是觉得这一路太乏味,想找些事来做,你懂的,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啊,闲不下来的。”
“哎呀,说到底还是在下招呼不周让郑公子心中不满了,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我说句实话吧,他巴不得咱们离他远点,嫌我烦,嫌你走得慢,早就像甩开咱俩了。”
“那咱们走慢点,让郑公子玩个痛快?”
“这倒也不必,最近天气阴晴善变,咱们找个镇子去买些蓑衣,也去放松一下,然后找他会合正好。”
“哈哈,了解了解,在下请客。”
听李鹿说“放松”儿子,王高斐便自以为了解他的意思了。
这回李鹿真是被冤枉了,他只是觉得这几天赶路有些累,想去镇上条件好些的酒楼听听曲儿泡个热水澡解解乏而已,不过王高斐这下流坯子想歪就想歪吧,也懒得跟他解释。
他们午饭后出发,没过多久就进了平阴县地界,后市属于济南,但现在是郓城地界。
半路上在茶馆歇息时,王高斐唤来一名护院,
“慧浅大师,你出家前不正是平阴人吗,给咱们做个向导如何?”
这护院就是赵枢定义为“假和尚”的光头,法号“浅深”,据说是年少时出手伤人,家里人为了帮他避祸把他送进寺中出家,然而他受不了寺中的清规戒律,呆了几年就出来继续闯荡江湖,两年前投入王高斐门下,王高斐帮他摆平了官司,把他留在身边当护院。
李鹿对他印象倒是不错,觉得他除了喝酒吃肉不守戒律之外还是很像一个世外高人的,赵枢认定他是假和尚,李鹿觉得有失公允。
而且这假和尚……什么假和尚,李鹿觉得自己都被赵枢带坏了,这位大师……也算不上大师,这个光头吧,这光头脾气不错,几天的接触下来李鹿发现他外表人高马大长相凶悍,但待人还算随和,不像其他几个江湖人一样半天一小吵一天一大吵。
赵枢把这归因于他曾经被官府通缉的经历,被吓破了胆,所以学会了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李鹿懒得跟赵枢这个半儒半法的家伙争论人性,他看到那光头应声走过来,按江湖礼仪抱拳行礼,
“东家,在下老家正是平阴县安城乡,济北国都北安故城所在地,东家若是想去游玩在下可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