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叶凌宇两根手指捏住。
夏武修为不高,仅仅只有黄阶六层,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底子也浅薄。就凭他这样,哪里能从叶凌宇手中夺人。
“你想动手?”叶凌宇面色逐渐冰冷,手中微微用力,那夏武就惨叫不断。
想夺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诗蝶这种奇女子,哪里是这个草包能配得上的。叶凌宇随即手指轻轻一弹,将夏武弹得倒摔出去。
那些来锦绣庄的大多是一些妇人,见到他们动手,都被吓得惊叫连连。
就连锦绣庄的老板,此刻都缩在角落,心说,你们这些爷,要打架出去打去,别在我店里闹事。当然了,他心里虽这么想,但口头上却不敢出声。
“少爷!”跟在后面的一众侍卫赶紧上前,将夏武扶起,那唯一的一个玄阶凑到夏武耳边,低声道,“此人也有玄阶修为,不宜动手。”
旁人看不出叶凌宇的深浅,但他能看的出来,眼前这人虽然和他修为相同,但实力和底蕴绝对远远超过他。
夏武吃了一个大亏,眼中恨意更深。这个小子,不光染指自己看上的女人,还敢对自己动手,当真是可恨至极。
诗蝶在背后小声叫了一声:“公子。”
“嗯,我知道。”叶凌宇回应道。
诗蝶无非就是想提醒他,别在这里大动干戈,毕竟是在楼兰城,而这人是城主的儿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
把事情闹大。
这点叶凌宇当然也心知肚明,毕竟若是闹得太过,甚至可能会牵连到南宫家。
“哈哈,夏公子,这地面有些滑,你没摔伤吧。”叶凌宇摆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刚刚我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我跟诗蝶确实是来此选衣服的,不是说了吗,地下有些滑,一不小心就摔柜子里去了,倒是让大家都看了场笑话,抱歉,各位。”
叶凌宇朝着四周各拱了拱手。
“放屁!”夏武唾了口唾沫,“是怎么回事,大家眼见为实,你以为一两句话就能洗清冤白,少做梦了。”他说着,又撇过头看向后面的诗蝶,“诗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纯洁女子,今日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他仅仅一句话,便是将“不洁”两字强加在了诗蝶的头上。引得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这种情绪很容易被调动,毕竟大家主观上更倾向于夏武的说法,因为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亲眼所见。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跟公子是清白的。”诗蝶心里不忿,急忙叫道。
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被人诋毁清白,这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生气。只是她不善与人争执,所以只能表现出自己的焦虑。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叶凌宇沉声警告道。若要针对他,他不会介意,毕竟脸皮厚。但是诋毁诗蝶就有些过分了。
想必夏武也是怒火攻心,才把气撒到诗蝶身上。其实他心底也知道,那两人之间应该没什么,毕竟两人衣着都不凌乱,显然不是在行苟且之事。之所以在柜子里,恐怕是为了躲他。
明知如此,但夏武心里就是有些气不过。那在柜子里的人,为何是这小子,而不是自己。
他心火难平,指着叶凌宇和诗蝶骂骂捏捏:“你们两人说自己是清白的?这种鬼话你们也能编的出来?那你们倒是问问这在场的人,有谁相信!”
他这一两句话,就将在场的人全部拖了进来。
那旁边的人,对着叶凌宇和诗蝶指指点点,皆是叹息摇头,显然是没有一个人相信。
可以想得到,恐怕在今天之后,有关诗蝶的流言蜚语就会传遍整个楼兰城。
这个让所有世家公子所渴望的天之娇女,原来是个不知自爱的放纵女子。
诗蝶都快要哭出来了,躲在叶凌宇背后,脑袋一刻也不肯抬起来,晶莹的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叶凌宇也有些怒了:“说了只是来买衣服,清者自清,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胡言乱语。”
说罢,手袖一挥,将诗蝶揽入怀中,就欲大步夺门而出。
跟这些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若是非要胡乱猜测,自己也没办法。这种时候,越是解释,就越是心虚的表现。
可是岂料,夏武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个箭步挡住了去路。
“你作甚?”叶凌宇瞪着他。
“呵呵,我作甚?你不是说你是来买衣服的吗?买衣服,但是你恐怕没有听说过吧,这锦绣庄的衣服,那都是卖给名门大家的。你小子到此是来给诗蝶买衣服的?你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