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宗卫将放在盒中的画卷展开,正是一周前林东赠与颍王的华夏文明势力图,若是论艺术气息,这图无论如何都无法与王希孟的大作相提并论,但若是胸怀吞吐天下之志的帝王,见到如此的地图怎能按耐住自己的豪情。
齐景赭果然一下被这张图给吸引住了,脱口而出道:“这是?”
颍王走到势力图前指着地图上的山川河流道:“这便是我大唐曾经的疆域,甚至还不仅如此,东起东海,西至葱岭,北到瀚海,南至安南,山川河流,湖泊森林,无所不包。”
“好!不愧是朕的麒麟儿,深得朕心!”齐景赭吸了口气,示意身边的贴身太监,“刘保,去将那副图给朕取来,一定要小心!”
“诺!”老太监刘保赶忙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小心翼翼地将万里江山图取到齐景赭身前。
齐景赭轻轻抚了抚画上的江山,在古代献图便是献城之意,这幅万里山河的寓意便已经不言而喻,这让这位老而弥坚依旧有开疆扩土之志的帝王如何能止住心中的澎湃。
颍王坐回位置,太子十分不善地盯了他一眼,颍王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也知道今天这一小局是自己是自己赢了。
齐景赭虽然绝大多数心思都在这幅图上,但也见到了兄弟两个的小互动,这位外表已经老迈的南唐皇帝又是心中一叹,自己这二儿子其实最得自己欢心,无论是格局还是才能可以说都是继承皇位的上上之选,只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明白有时候稳定可能比才能还要重要,自己一定要将可能的变乱控制在自己生前,而不是生后。
“三皇子殿下为陛下献上亲手缝制的马……马裤一件。”
后现代主义哲学家齐卿岳松松垮垮地站起来道:“儿臣祝父皇寿比南山不老松,儿臣实在没有办法像大皇兄、二皇兄那般出手阔绰,只能亲手制作一件给父皇的礼物,希望父皇不要怪罪。”
齐景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自己这个三儿子的状况他也清楚,某种意义上倒也算是被自己逼出来的。
接着剩下的几位皇子也依次献上了自己的礼物,大多都是一些小物件之类的,没办法太子有赞助、颍王有食邑,而他们俩人的弟弟,是真的只是一群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