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雷勇,看得雷勇心里有些发毛,雷勇道:“夫人,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啥?”
燕于飞道:“把你的食指放进嘴里。”
雷勇乖乖地照办了。嘴里含着手指的雷勇,看起来萌极了。佟毅也不敢笑。
燕于飞道:“咬,用力咬。”
“啊?”雷勇含含糊糊地问道,“夫人,你让我咬自己的手指?”
“怎么?又不听话了?我让你咬,你就咬。”燕于飞冷若冰霜地道。
生猛的雷勇,一狠心,当着何典的面,咯哧一下,咬破了食指。
燕于飞将一块白布铺在桌面上,对雷勇道:“夫君,我说,你写。咱们给何典都督写下一份保证书,保证日后陛下不会杀他们父女。你看怎样?”
雷勇哭笑不得,原来燕于飞让他咬手指是做这个。
燕于飞想,在目前情况下,也只能用血书来表示对何典的保证了。
片刻之后,血书写成。燕于飞也咬破食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下,何典深受感动。他站起身,向雷勇、燕于飞拱手道:“二位将军,我何典愿意配合。”
为了将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雷勇、燕于飞先行回营,随即便组织了几次攻城行动。
这几次攻城,炮火连天,杀声四起,场面挺大、挺壮烈,但就是效果不明显。魏军没有损兵折将,蜀州城依然巍巍矗立。
魏军攻城不下,聂伦非常高兴。对景伯谦道:“丞相,看来我蜀州真的是易守难攻啊。传朕旨意,好酒好肉犒赏军士。”
景伯谦却眉头紧锁,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聂伦问道:“丞相,因何不快?”
景伯谦道:“陛下,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
聂伦微微一怔,道:“哪里不对?”
景伯谦道:“陛下不会忘记羿陵之战吧?燕于飞在羿陵之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一战成名。可是,来到咱们蜀州后,已经很长时间了,开始是围而不打,现在终于打了,却热闹而不凶猛。这不像是燕于飞所为呀。”
聂伦想了想:“丞相这么一说,倒提醒朕了,确实如此。那你说,这里面有什么疑点吗?”
景伯谦手捻胡须,道:“这几天臣一直在思忖,燕于飞是不是在使用什么计谋。陛下,您说,蜀州现在最怕什么?”
聂伦想都没想,道:“当然是最怕内奸。纵观历史上一城一池的争夺战,僵持到最后,往往是内部发生突变,才导致城池失手。前些日子,你挖出王德垣这个内奸,朕连问都没问,便任凭你处置了。说实话,王德垣平日里给朕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大敌当前,朕不允许臣下有半点不忠。”
景伯谦道:“谢陛下信任。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聂伦道:“别说丧气话,朕要你活着,你是我大蜀国的肱股之臣,国之柱石,大蜀国不能没有你,朕不能没有你。”
景伯谦道:“蜀州马上将要面临的一件大事,就是宁国借兵,按照时间推算,都督何典和佟毅应该快回来了。臣担心燕于飞会在其中用计。”
聂伦面露急迫之色,道:“那可如何是好?”
景伯谦道:“陛下勿忧,臣在等一个人。只要这个人现身蜀州,我们就掌握了借兵的一切真相。”
聂伦道:“你在等的人是谁?”
景伯谦道:“这个人是臣安插在宁都的密谍,他已经在那里生活好几年了。为了保密,臣一直没有禀报陛下,还望陛下饶恕臣的欺君之罪。”
“丞相,这是哪里的话。”聂伦道,“这不叫欺君。丞相多谋善断,乃是我大蜀国之福,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岂会怪你?”
景伯谦道:“何典他们去往宁都的同时,我已经派了人同时赶往宁都,与这个密谍取得联系。估计何典他们回到蜀州时,这个人也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