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话带脏字,什么狗不狗的。人家庆熙帝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只不过想向你父汗求亲,你不答应就说不答应的,别张口闭口的狗皇帝。这样说话,和你的公主身份可是很不配哟。”佟毅教导道。
“佟毅,你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呀。”
“当然不喜欢。”
“那我以后改,还不行吗?”图仁花不好意思地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改。”
“真是不可思议。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哪根筋错了位?还喜欢我,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你父汗说喜欢我。跟任何人都不许说。”
“行。我不跟别人说。可是,你得帮帮我。我不想嫁给庆熙帝,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成全我。不,成全咱们。”
“你父汗说了,和亲这件事,他也要和部落长老们好好商量一下。等听听他的意见吧。”
“不管父汗什么意见,我都不答应。”
……
图仁花满心以为,帖儿真可汗和魏国对峙这么多年了,一定不会答应庆熙帝的求亲。岂料,她刚刚回到部落,就被告知,帖儿真可汗同意庆熙帝的求亲。
图仁花顿时眼泪流了下来,她跪在亲生父汗的画像前,喃喃自语道:“父汗,您都看到了吧,他到底不是我的亲生父亲。现在,他竟然要把女儿嫁给魏国的庆熙帝,可是,女儿不喜欢庆熙帝,女儿喜欢的是佟毅。您在天有灵,保佑女儿心想事成吧。”
帖儿真可汗把图仁花叫到宝帐,苦心相劝,要她同意嫁给庆熙帝,但图仁花就是不同意,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父汗,你别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嫁到魏国。”
“图仁花,庆熙帝是比你大了许多,但年龄大,更知道心疼人。你当上魏国的皇贵妃,往后过的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你不愿意的话,你会后悔的。”
“即便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我也不稀罕。”
“图仁花,父汗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听不进去呢。”帐帘掀开,满都鲁从外面走了进来,道,“父汗说了,为了你,帖儿真部落愿意与魏国修好。”
图仁花意味深长地看了满都鲁一眼,道:“满都鲁,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满都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对帖儿真可汗道:“父汗,你看,图仁花都被你娇纵惯了,她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兄长。”
“父汗!”图仁花走到帖儿真可汗面前,双膝跪地,“父汗,我真的不喜欢庆熙帝。别看他是一国之君,但图仁花不稀罕。”
说完,图仁花转身离开了宝帐。
“父汗,你看她这个样子。”满都鲁不满地道。
帖儿真可汗摆摆手,道:“切诺部落的可汗,曾经向我提出,想娶图仁花为妻。我当时还满以为能够为图仁花做主,现在看来,我错估她了。图仁花翅膀硬了,变得不听话了。”
“父汗,我早说过,图仁花就是一匹烈马,很难让人驾驭。你总认为,你对她那么好,她会听你的话。怎么样?现在看到了吧。父汗,图仁花越是这样,越应该尽快把她嫁出去,免得将来给您惹麻烦。”
“我是帖儿真部落的可汗,我的话不说是金口玉言,那也是一言九鼎。我决定了的事情,图仁花无法更改。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帖儿真可汗的语气忽然强硬了起来。
满都鲁双挑拇指,赞道:“父汗,太对了。您现在是帖儿真部落的可汗,未来是帖儿真汗国的皇帝,您的话,谁敢不听?”
帖儿真可汗下了死命令。图仁花懊恼地倒在被窝里,蒙头不语,暗自生着闷气。
图仁花也曾想过,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向帖儿真可汗和盘托出,说自己喜欢的是佟毅,不是庆熙帝。可是,少女与生俱来的羞涩,又让她实在张不开口。
赌气之下,图仁花窝在帐篷里,一天没出去。后来,突发奇想,声称要绝食,就是不嫁庆熙帝。
帖儿真可汗也生气了,吩咐下去,不吃的话,就把东西拿出来。
到了夜里,图仁花饿得实在受不了了,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吃的。可是,找来找去,什么吃的都没有。
侍候她的小侍女,此时躺在帐篷一角,睡得正香。图仁花走到跟前,只见小侍女的鼻尖上冒着油油的汗珠儿,想来一定是睡觉前吃了不少的牛羊肉。
图仁花没好气地抬脚踢了小侍女一下,嘀咕道:“死丫头,东西倒收拾得干净,连个牛肉干也没给我留下。”
小侍女迷迷瞪瞪的嘟囔道:“公主,有什么事吗?”
图仁花没好气地道:“没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