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祖叔,穿上它吧。”印池慕平静说道。
郝祖缓缓抬手,静置于那灵甲之上,靠近着试以符力相探。其表面升起一层浅浅的渐变光晕,随着流转的符力贴近郝祖的身体,直接覆盖了上去。这一切出奇得顺利,仿若浑然天成,量身定制,光晕悄然流散,眨眼间再看不到任何虚体。
“原来这灵甲也有隐形之效,这一点倒是和巫啼散月一样。”
言离暗自赞叹,猜想这一特性可能很多的高阶符器都会有吧。看大叔没有任何异样,也无束缚,的确神奇。
转而再去看向那把大剑,外形上朴实无华,剑刃处中规中矩,灰漆漆的剑身形同素色,相比于灵甲,看着像没什么灵性,表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量缠绕。旁人看去这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剑罢了,除了它稍大了些。
大叔将它拿起,四人走出了这墓中。有个噩耗,白三痴几近昏厥,胸口发生着可怖的变色,此时将衣服敞开,才勉强能够呼吸。
从林中开始阿笙就一直陪着他寸步不离,心中强忍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席地半抱着他的身体,泪如泉涌,让人清楚她在这此时死寂气氛下的痛心疾首。
两人从小便相识,这些年对感情只是浅尝辄止,靠近亦或分离,朦胧而又熟悉,这份感情不清不楚,但却来得单纯,到头来,直到生死两隔才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怀中身体快速地失去温度,又冰,又冷。白三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但是,他手上却抓着一张折好的纸。上面写着:“不用悲伤,没有解药能解我中的毒,我白三痴首痴所爱,二痴所愿,三痴勿求,穷尽一生,最后终于能实现全部,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好好活着,重建村子,让我能看到你们幸福的那一天。”
凉与热,心头的温度都在被中和着,阿笙停止了哭泣,将他抬到了印王的雕像旁边,她要白三痴看到他们的胜利,去迎向幸福的通道。
言离和朽伊没有歇着,身体的符力一直在流转,蜿蜒淌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身体的状态,正快速得恢复着。
忽而朽伊将言离拉到了一旁,小声而又郑重得说道。“小言,这一战关乎生死,你必须小心,一旦觉得危险,马上到我身边来,听懂了吗?”
言离疑惑,怎么觉得朽伊这把他拉到一旁说悄悄话的行为像女子一样,反对他说道。
“朽伊哥,怎么能要你保护,我还要保护你呢。”
朽伊陡然语气有些焦躁,说:“我还留有后手,实在敌不过我就……没事,你相信我。”
意识到稍稍有些失态,马上松下劲来,又像往常一般的淡定,目光不离言离。
言离只能点头答应,心中则在想着。自己也有后手,虽然可能代价会大了点,也有很大风险,但若真到那个时候,自己也非这么选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