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是正五品,白渊回也就二十出头,虽不能跟顾南野相比,但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是非常不错的开端了。
“我不懂,父皇觉得好就好,不必为了女儿特地赏他。”
雍帝对自己把叶太玄从白家带回来很满意,这个孩子还没有被白家人养熟。
在祭天大典之前,曲慕歌除了休养身体,还有很多事要做。
头一件事就是改名,“叶”氏肯定是不能再用的,但“太玄”这个名儿是她和顾夫人、顾南野一起定下来的,她不想换。
商量来去,最后雍帝决定给她改名为“李慕歌”,封号“太玄”。
雍帝怀念的说道:“你母妃的小名儿就叫歌儿。”
曲慕歌……李慕歌……
她震惊了,也不知道新名字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改了名儿后,还要做大典穿的礼服,学大典礼仪。
礼部派了执事来教授礼仪,原本以为民间公主毫不知礼,非常难教,但半天下来,执事已连连夸赞,说她有皇家气度。
雍帝听说了,更是开心,倒是礼部侍郎葛铮起了疑心。
“皇上,太玄殿下十分知礼,行止有度,世家调养出来的小姐,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雍帝看了葛铮一眼,说道:“葛卿,你服侍了朕近二十年,这朝中与朕最亲近的也就是你了,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葛铮虽受雍帝信任,但仍旧知道分寸,请罪说道:“是臣逾越了,但皇室宗嗣是大事,臣心中有疑不能不说。太玄殿下的言行举止,并不像是乡野间长大的姑娘,倒像是专门被人教出来的,臣是怕皇上被人蒙蔽了!”
“朕先前不愿认这个孩子,也是有这个顾虑。朕派人去金陵走了一趟,也的确查出了些事情。这孩子的确受了不少苦,若不是被顾南野救下,不知还会遭什么罪。南野这孩子心思深沉,怕朕疑心他,向来离后宫和外戚远远的,这才过了白家的手将太玄送回来。太玄在顾家的这半年,是长乐亲手带着的,知书达理也就不奇怪了。”
葛铮面色一喜,释然道:“原来是顾夫人亲自教的孩子,可见顾夫人与皇上还是有缘的……”
雍帝听闻这个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喃喃道:“是有缘……”
葛铮趁机便问道:“顾侯辞官归隐的半年时间眼见就要到了,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安置顾侯呢?”
雍帝笑着哼了一声:“辞官归隐?他那是故作姿态给百官看,他这个混小子,最会拿乔作势这一套,还要朕陪他演戏!”
葛铮说:“之前因左致恒一案,拔了萝卜带出泥,空了不少要职。臣听说吏部正在拟名单,其中并不见顾侯的名字。若皇上有意让他回朝,臣就放些消息出去。”
雍帝却摆了摆手,指了指手边的一份密奏:“不必,他自己挑好位子了。”
香山天音阁中,一桌小宴席摆在水榭上,宋夕元亲自奏着琴,给客人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