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野在她的寝殿坐下,看着桌案上散放的书本,床头堆放的线篓,茶桌上吃到一半的点心,虽然稍显凌乱,但充满生活气息。
他说话都不禁轻了下来:“这段日子没时间管你,你这边没什么事吧?”
曲慕歌摇头,说:“最近宫里氛围不好,大家都闭门不出,我也没怎么出门。”
顾南野点点头,说:“我要去天津卫几日,我已经跟白渊回说了,他明天来接你出宫。”
曲慕歌隐隐有些奇怪,问道:“左婕妤已死,我留在宫中还是不安全吗?”
顾南野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道:“怎么?不想去读书了?”
“也不是……”
顾南野道:“你已晚去了半个月,小心明天先生罚你,你今日就赶紧看看书吧。”
他越不明说,曲慕歌越觉得有事要发生,难免忧心的叮嘱道:“那,你去天津卫要注意安全。”
顾南野难得主动问道:“担心我?”
曲慕歌不知该不该如实说出自己心意,思前想后又怕自己太热忱引起顾南野的冷淡,便傲娇的说:“我才不是担心你,你又凶又厉害,满京城都找不到比你更危险的人了,我是替我二皇弟担心,他本就病着,你送他去养病,别把他吓得病重才好。”
顾南野笑着说:“也就你念着我危险,我的剑许久不见血,怕是有人已经不记得我顾南野是什么人了。”
曲慕歌见他如此自信,稍许安心了一些。
两辈子都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他怎么会怕京城的小风小浪?
翌日一早,白渊回果然来接曲慕歌出宫,同来的还有范涉水。
“范统领,好久不见。”曲慕歌自进京中毒昏迷后,就没见过范涉水了。
范涉水行礼道:“看到公主身体恢复如初,我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冯虎陪曲慕歌一起出宫,在旁边说:“范统领先前没保护好您,让您中了毒,很是被侯爷冷落了一段时间,还是顾夫人替他说好话,侯爷才重新把他调回京城。”
曲慕歌惭愧道:“是我连累范统领了。”
范涉水也不好意思的说:“殿下哪里的话,本就是我失职,以后属下必定更加用心的保护殿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