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依然不平,说:“当初别人说侯爷一点不是,您就让表少爷四处奔走为侯爷正名,如今到您自个儿身上,您怎么就不在乎呢?”
曲慕歌耐心说道:“这不一样,后宫的流言蜚语,士林的人有何发言权?让他们去帮我正名,他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而且,侯爷受了那么多流言蜚语都无所谓,我这才哪是哪,怎么就受不住了?”
“那您就这么默认啦?”环环问。
曲慕歌说:“等过些日子我的伤势好了,自然就会露面,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正月十五开年大朝会上,雍帝正式对外下旨公布,削了李佑斐的王爵,剥夺了封地,以他患了“疯病”为由,被送去京城的“长街巷”中圈禁起来。
而曲慕歌为了打破自己被圈禁的流言,上元节晚宴时,准时赴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晚宴上,众人本在议论二皇子被圈禁这个事,看到太玄公主来了,殿中的议论声顿时小了不少。
长公主李慕缦好不容易见到了太玄,立即上前引她入席坐下,并关切的询问起伤势。
曲慕歌神情缓和的一一作答,并不见什么不快的神色。
李慕缦这才松了口气,说:“三妹这半个月不肯见我,我还当你恼了我,当初我让你照顾二皇弟,真的不知道他对你有误解……”
曲慕歌笑着说:“谁都想不到二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受伤跟您没关系,我又怎么会迁怒您?实在是我伤的地方不方便,实不相瞒,我先前半个月没洗头,实在没法见人……”
李慕缦掩嘴笑了出来,道:“你这丫头可急死我了,外面有人传你被割喉,性命垂危,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怎知你是这个原因不见客?”
曲慕歌意有所指的说:“外面传言,能有几分真的,当玩笑听听罢了。”
李慕缦听明白了,应和道:“是,都是些胡编乱造的。”
白灵婷做为准庆王妃,也受邀赴宴,正与庆王李佑显在一旁说话,见太玄到场,便一起过来看望太玄。
不一会儿,太玄周围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喻太后和雍帝一起进入宴厅时,便看到这幅情景,喻太后笑着说:“没想到太玄这个孩子这么招兄弟姐妹们喜欢。”
雍帝神情欣慰,说:“孩子们这般和睦的样子,已经有些年没看到过了。”
喻太后趁机说道:“你若肯早日把储君定下来,也就免了先前的一些无端算计了,后宫自会安然无事。”
雍帝没有接话,走到正位上坐下,丝竹声应声响起,将喻太后想说而未说的话,都遮盖了下去。
曲慕歌在晚宴上露面不久就以养病为由退席了,因为她从明早开始,就要正式去养心殿“屏后学政”了。
雍帝透了消息给她,明早是要考校她功课的,她还得回去准备准备。
自开年后,曲慕歌就忙得不可开交。
她不仅要学习政务,还要处理喻太后给她安排的后宫事务。
上元节过后,便是二月初的春日祭,再就是花朝节,花朝节后,二月十六日,就是白渊回和谢知音的大婚之日。
春日祭有礼部主理,曲慕歌的担子并不算太重,花朝节也有向贵嫔和熙嫔帮忙,所以她的重心放在了白渊回和谢知音的大婚之上。
曲慕歌出面,替新人邀请了不少皇亲国戚出席他们的婚宴,甚至请了长公主李慕缦做了全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