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环环有些不解,说:“公主从去年就对他示好,他一直半冷不热的,去年找您说了回事,还惹的您心烦意乱,也不见有什么用处。您给他安排这么好的去处,他竟然还不领情,公主也太给他情面了。”
曲慕歌说:“应公公是服侍我母妃的老人,从母妃一入宫,他就贴身服侍。不管是宫里的事还是白家的事,他必然是知道不少的,只不过我还没能撬开他的嘴。更重要的是,自从母妃去世,她身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被左贵妃除了个干净,他却能一直安然无恙的活在宫里,本事可不简单。如今他突然要出宫,还不愿意投靠白家,只怕是他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才开始为自己谋后路。”
环环意会到了,说:“那是得看住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脱身了。”
处理完这些琐事,曲慕歌望了望门口,有些郁闷的说:“侯爷今天没派人来带个话吗?”
环环神色也稍微低沉了一些:“还没有,可能再路上吧,您的生辰,侯爷怎么都不会忘的。”
何况她昨天还跟哥哥徐如环递过信,再三强调了今天太玄生辰的事。
顾南野这个月刚从刑部调离,平调至工部,任工部尚书,重整营缮、虞衡、都水、屯田四清吏司。
工部职掌土木兴建、器物利用、渠堰疏降、军器制造,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也由工部综理。
顾南野新官上任,又是百业待兴的局面,日以继夜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忙。
这些曲慕歌都知道,所以也没指望顾南野今天能帮给她过生日。
只是一句话都没有,也有点让人伤心啊……
曲慕歌整理了一下情绪,让环环传午饭来。
看着公主独自吃午膳,环环有点替她委屈。
因为侯爷的时间不确定,太玄推辞了所有的生辰宴请,专为他空出时间来,谁知道最后却要孤零零的自己过生日。
曲慕歌的生日,顾南野自然是记得的,但他已接连轴转开了三天的会,就是为了能在今天挤出一点点时间陪她。
今年是考核的大年,各处地方太守和要员都在陆续回京考核述职,三台六部没有一个人有空,何况今年工部也要推几项新政,他得跟地方上一一谈清楚。
会议间歇期间,被他调到工部的范涉水送来午餐,顾南野抽空吃了两口,又拿起会议章程看了几眼,指着傍晚的安排说:“不是说了这个时间要空出来吗?”
范涉水为难的说:“庆王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燕北,此行凶险,他说今天务必要再跟您面谈一次。”
顾南野皱了皱眉,心里很烦,却拒绝不了。
庆王尚在新婚第三天就要远行,又是为了回收燕北田林国土所有权的事,他没道理拒绝会面。
他只得吩咐道:“让徐保如把殿下的生辰礼物送过去吧。”
他原本不想假他人之手,要亲自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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