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英明……”贤王虽是疑惑这北靖的太子何时这般说话了,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连声开口。
长孙景淮颇为认同的点点头,道:“安宁不过一介弱女子,初来此地,与你宁燕之人无仇无怨。
“本也着实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要冒着这般风险刺杀与她?如今贤王这么一说,殃及池鱼倒是合合理。”
贤王面上感动一片,这北靖太子什么时候这般通达理了。
沈睿虽不解长孙景淮此番话的意思,但此时却也没有打断。
这人是既早就猜到了幕后之人,想来此番话也是有所深意。
果然,不得众人多想,他便继续道:“当在画舫上的可不止安宁郡主和沈小将军,本也是在场的。”
他语气玩味:“如今听贤王这么一说,本不得不怀疑,莫不是你宁燕有人故意想谋害与本,只是可怜了安宁,替本挡了那场灾难。”
话音一落,宁燕众人面上一惊,这安宁郡主遇刺与一朝太子遇刺杀这质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思及此,宁燕朝臣看向贤王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
“这……”贤王一愣连忙道:“臣不是那个意思,那歹徒定不是冲着太子下去……”
“贤王说的什么话,说殃及池鱼的是你,说不是的也是你。
“当在场除了沈家兄妹便是本,这歹徒究竟想袭击谁,你如何知道?莫不是这贼人就是你派去的不成。”
“太子下慎言……”
“慎言?”长孙景淮挑挑眉,嗤笑道:“本倒是不知,这宁燕原是你贤王说了算,本若是不慎言,你该当如何?莫不是还想问罪与本不成?”
话音一落,贤王面色一变,慌忙跪在地上,凤卿岩面色沉,看着跪在地上的贤王一言不发。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众人屏息以待,年轻的帝王悠然开口道:“贤王的为人,朕自然清楚。”
他是想收拾了贤王不错,但如今还不是时候。
他说着朝一旁姿态慵懒的人沉声道:“此事我朝定会彻查到底,给安宁郡主一个交代。”
………………
众人从太兴宫出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宁燕朝臣看着施施然离去的北靖众人,面上还有些怔然。
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北靖凭着长孙景淮那一张嘴,竟是生生从宁燕领土上割去了一座城池,黄金万两……
而此番得了好处的,除了北靖,竟是还有贤王府。
想到方才在内,就是因着贤王开口,才引得那太子不依不饶硬生生将郡主遇刺说成了宁燕要谋害他这个北靖太子。
让宁燕有口难言,偏偏临了了这北靖的太子竟开口替贤王府的小姐求了个妃位。
一朝太子,自是不可能心血来潮管这后宫之事的。
落在众人眼中,那定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一唱一和。
这般想着众人看向贤王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
“还未恭喜贤王,后便是国丈了。”有人阳怪气地开口。
贤王笑容苦涩,虽让夏楚楚进宫是他心底的意思,可绝不是在这般况之下。
如今,连这朝臣都这般想,那上面的帝王只怕是……
他心底发苦,却又无可奈何,北靖太子那张嘴,实在是太过厉害。
他虽有心解释一二,众人却是不再看他,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