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恶补一下关于养花的知识,可是这里一没电脑,二没手机,三没图书馆,连人身自由都没有。让我上哪里去临时抱佛脚呢?”宛莹一脸崩溃地道,“或许不该答应秋玲的请求。”
“格格,您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春花睁大了眼睛道。她已经习惯了宛莹经常会在她面前蹦出一些完全没听说过的词。
“‘嫁接’,对,‘嫁接’!春花,陈嬷嬷会使用嫁接之术来培育花吗?”宛莹突然脑门一亮,问道。
“奴婢不懂。不过奴婢倒是看到过以前的格格将一株植物接到另一盆花上。这是‘嫁接’吗?”春花道。
“是的。嫁接之法,从南北朝就开始有了,看来一两千年来都没怎么变。春花,你陪我去花房吧。”宛莹略略镇静下来道。
“格格稍作休息,奴婢先去一趟花房,跟陈嬷嬷说一声。以免她若是不在,岂不是白跑了一趟。”春花道。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宛莹豁地一下从圈椅里蹿了起来,笑逐颜开地道,而后又拍了拍春花的肩膀。
“伺候格格哪里能不周到?”春花嘿嘿一笑道。
宛莹顿觉内心一阵温暖,自己穿到这个大辫子时代,一切的一切都是各种考验,只有这个春花如此这般真心相待。
“春花,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爹娘,还有弟弟。”宛莹动容地道。
“格格孤身在这里后宅,已是不容易。奴婢的那点事情,还是不要让格格烦心了。”春花道。
“春花,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根本不是烦心的事情。好了,咱门暂且不说此事,待咱们将悬在明月轩头上的那盆狗血解决之后再说。”宛莹道。
春花心里感动,越发想要为宛莹做好事情。
正院里。
福晋和大阿哥弘晖正在用膳。大阿哥弘晖今年五岁,生得及其像乌拉那拉氏,就连个性也十分肖她。都说儿子像娘,再加上福晋天天耳提面命,弘晖的性子不像她都难。
“大阿哥,这手撕鸡做得不错,多进一些?”李嬷嬷在一旁瞧着这母子俩用膳,见大阿哥举筷不勤,便劝道。
“这鸡我已经用过三筷了,额娘不是说过,膳食是不过三的。”弘晖振振有词地道。他虽然只有五岁,可是说话的口气和神色,都比五岁的孩子要老沉一些。
李嬷嬷被他这样一句哽得说不出话,只好无奈地看向福晋。
“嬷嬷,规矩不可轻易破,否则以后他就会破更大的规矩了。”福晋不仅不帮忙劝,反而训斥李嬷嬷道。
“是,福晋说得是。”李嬷嬷低垂下眼眸,往后退了一步道。
“晖儿,等会儿用完膳,额娘让芙蓉带你去午歇,歇好了你再将额娘让你写的那些字重新复习一下。”福晋道。
弘晖点点头,想问但又有些踌躇,最终还是没有问。
“大阿哥好像有什么想与福晋说吧?”李嬷嬷看出来了,心里叹息一下,替他问道。
“晖儿,你想说什么?”福晋侧目看着弘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