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借她的板正,打压李氏在花房的势力。除去一个高嬷嬷,花房里还有多少人是她的人?再说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福晋道,“收回花房的权柄还不够!膳房才是重头。”
李嬷嬷暗暗叹口气,心道:福晋这是太着急了。李氏掌管膳房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收回的?
“福晋,事情得一件件做。咱们先慢慢将李氏这些年做的那些个腌臜事情一一在贝勒爷面前揭开。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李嬷嬷劝道,“福晋莫要心急,反倒是福晋的生辰应该准备准备了。”
“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在正院摆个席面吧。”福晋道,“贝勒爷还没有发话,先等等吧。”
“福晋的生辰,贝勒爷每年都很重视。这也是让后宅那些人瞧瞧,正室的地位不容动摇。”李嬷嬷道,“不如今年福晋索性热闹热闹,请了贝勒爷的兄弟妯娌过来。”
福晋想了想,并没有答复李嬷嬷的话。兴许是将心里头憋闷的几件事讲透彻了,她也就睡安稳了,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李嬷嬷却没有多少睡意了。
福晋是主子,说句什么话,她们做奴才的则要为主子分愁解忧。
“嬷嬷,嬷嬷!”外头芙蓉的声音轻轻传来。
李嬷嬷一咕噜坐起来,汲上鞋子,连忙出了福晋的屋。
“福晋在午歇,你做什么?”
“奴婢知道。只是大阿哥那边突然肚子痛,奴婢特来禀告。”芙蓉一脸苦相地道。
原来刚刚她带着弘晖下去后,先是陪着他玩了一会儿,而后弘晖坚持要去写字,芙蓉便嘱咐伺候弘晖的丫鬟们小心伺候着。
不想,刚刚伺候弘晖的丫鬟过来禀报说,大阿哥肚子痛!
“走,先去瞧瞧!”李嬷嬷眉头一蹙,心想让福晋歇息一会儿吧,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嬷嬷与芙蓉带着人来到与正院只有一个月亮拱门相隔的偏院,大阿哥弘晖就住在这里。
“高大夫过来了吗??”李嬷嬷边走,边问。
“应该过来了。她们自然不敢耽搁。”芙蓉道。
待她们走进去,屋子里的丫头个个屏气凝神,生怕自己一个动静让大阿哥不舒服了。
只见弘晖小小的人儿正躺在床上,脸上气色尚可,只是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在忍受什么。
高大夫正坐在床头的圆凳上,正仔细地给弘晖把脉。
李嬷嬷看了一会儿,便招呼了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出去了。
她得先问问情况,等福晋醒了,好将这里的情况回禀清楚。
“福晋还不知道,你们自己先说。说不出个丁丑子某来,福晋责罚起来,你们是清楚的。”李嬷嬷在每个人身上觑巡了一遍后道。
“嬷嬷,大阿哥一切都如常。吃的,喝的,玩的,皆如往常。”站在首位的丫头道。
“那你告诉我,大阿哥好端端的,怎么肚子痛起来了?”李嬷嬷睨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