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在林子里发现了尸体,一共八具,全部属于那些不辞而别的下人们。看着这些鲜血淋漓的尸身,老两口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那个谦和有礼的年轻人,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于是他们决定连夜逃离这里,一刻也不能再耽搁。
可是,就在三人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宅院的时候,男人雇的马夫却返回了院子,他一脸惊慌,告诉他们男人在渡河时不小心从船上落下,掉到了深涧之中,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人不知该惊还是该喜,不过女人却觉得一颗心放回了肚中,她感受到了一阵许久未曾有过的轻松,虽然这轻松夹在在一股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愧疚中,因为男人毕竟是她的夫婿,曾经的夫婿。
三个人在宅子中又多住了几日,等待男人的消息,可是三人心里都清楚,男人是不会回来了,那条河又长又宽,现在又是涝季,水流很急,会凫水的在河中都难逃一劫,更别提男人这个完全不识水性的人了。
他们终于还是决定报官,因为即便男人死了,可是那些被他杀害的人还埋在竹林中,哭诉着他们无处可申的冤屈。
可是在报官的前一晚,男人却回来了。他浑身湿淋淋地走进了院子,月光从他头顶落下,却没有在地上映照出影子。
女人和她的父母终是没能从那座宅子里走出来。
过了几日,有人在宅院中发现了多具尸体,有小厮厨子管家,也有女人和她的父母,却独独没有男人。
女人入土后的第二个月,男人的尸体被人在河中发现了,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泡烂了,肉也没剩下多少,几个渔人是通过他手心中紧攥的腰牌才辨认出他的身份的。
不知情的人们又挖了一间墓室,将男人葬在了女人身边,可是下葬那日,却发生了一件奇事。
男人的棺盖一直无法钉上,镇钉被锤进去,转眼就会翘起来,试了数十次都是一样。到了最后,钉棺的人脸都吓白了,他在这行做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事情。
后来,还是一位有年纪的人上来说了句话,他说:“会不会是丈夫太过重情,死了也不愿与妻子分隔两边,所以才迟迟不愿封棺。”
“那该怎么办呢,现在打通墓室一是太费功夫了,二来也可能惊扰到那位夫人。”众人纷纷议论道。
“那......就做成过仙桥吧。”
老者思忖半晌,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