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处。
一个身穿迷彩服,身背武装带,手抱长枪,脚蹬军靴,双腿上,一边是手枪,一边是军刀的青年男子,大步而来。
而,这只是其一。
随着他的进入,一个又一个同样装束的人,鱼贯而入。
一共,二十人。
他们步伐整齐,面无表情,踏过宴席区,列队在台下。
气愤难当,一脸不善的闫强。
顷刻间。
瞳孔放大,面庞上的血色急速退却,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刻,彻底冰寒了下去。
全副武装,荷枪实弹。
“天呐,这,这是一支军队吗?”
啪嗒。
正叼着一根烟,看着好戏,心底嘲讽陈长生,不过是一个莽夫的张酒泉,心神剧颤,如波涛汹涌。
嘴角的烟,掉落在身,衣服上烧出了一个洞,都不自知。
这个幼年时期,没少揍他的玩伴,今时今日,竟光辉瞩目到了这等地步?
看着那道,屹立在台上,如山岳般巍峨的身影,张酒泉无尽的羡慕与嫉妒,还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惧怕。
不过八年时光,这个家伙,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以想象。
远在最后的吕欢与何文斌,相互对视,连连惊呼,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这几天,他们还在寻思着,如何找回那天晚上丢失的面子。
可现在……
浑身彻寒,肝胆俱裂。
“这,这好像是私人武装,我的天,什么样的身份,才能配备这样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
哒哒哒。
刚挣扎爬起来的闫丽,似乎要说什么狠话,在见到陈锐他们之后,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陷入了停滞。
“少爷,陈锐向您报道。”陈锐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静等命令。
陈长生点了点头,语气舒缓道:“刚刚你说,要交代?”
他转过身,视线穿过人群,似笑非笑的看着闫强。
言罢。
场上一道道目光纷沓而至,聚集在面色青紫,瑟瑟发抖的闫强身上。
闫强失魂落魄,牙齿打颤,犹如凛冽寒风中,一具丑陋不堪的躯壳。
如果,事先知道是这样一种情况,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背后一支,虎狼之师。
问他要交代?
“误,误会,都是一家人。”
颤颤巍巍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闫强颤声道:“而且,这件事,的确是闫丽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惩罚她的。”
刚才还怒发冲冠,恨不得扒人皮喝人血。
此时,却又是一家人了?
而,先前那些奋不顾身站起来,为闫强撑腰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脑袋一个比一个压的低。
甚至,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对对,都是一家人。”
闫勇的父亲闫庆云,此刻总算是站了出来,一脸讨好道:“是我管教不严,等婚礼过后,我一定会亲自把他押到你面前,向你,向灵儿赔礼道歉。”
“谁告诉你是一家人了?”
陈长生捏了捏手指,语气淡漠,“你们有把钟灵当成一家人吗?”
这一刻。
闫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张脸,直接变成了猪肝色,诚惶诚恐道:“大,大舅哥,我跟灵儿是真心相爱的,我深爱着她,还望您成全我们。”
岂料。
“你放屁!”钟灵摘下手上的钻戒,狠狠地砸在地上,“你深爱的,是你姐,是你爸妈,而我,永远都排在最无关紧要的位置上。”
“灵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闫勇连忙道。
钟灵冷笑道,“滚吧,你闫家大门大户,我高攀不起。”
闫勇满心失落。
那可是,一尊拥有私人武装的大人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