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到了,那就照办吧。”
嘟。
视频被挂断。
呼呼。
洪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脏绞痛,双眼发黑,差点一头栽在了地上。
身为四大家族之一,洪家的家主,在新北的这片主场上,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
斩杀了爱子还不算完,竟在出殡这等庄严悲痛的日子里,送来一个花盆,火化后,骨灰入盆。
这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洪泰连吸了好几口气,但整个人,却急速萎靡了下去。
方才,隔着屏幕的那道目光,如同重创了他的精气神。
他,这是要彻底摊牌,不再遮遮掩掩了吗?
这,一而再的狠辣手段,显然,完全不惧他洪家分毫。
不然,岂会让赵正阳送花盆之后,又特意发视频来,亲自叮嘱一句?
刚才那淡然一瞥。
洪泰混迹商海几十载,从未见过那般印象深刻的眸光。
锋锐。
杀伐。
短短一秒,却彻底铭刻在了他的心底。
其中所蕴含的意思,可谓是简单直白。
照做!
简单两字,足以概之。
“大伯,还不快把那破花盆砸了?难道,你真的要坏了家族习俗,把堂哥火化,装入这破盆下葬?”
死一般寂静的场上,一个年轻人男子冲上前,一边说着,一边要杂碎那个花盆。
洪泰幽幽回神,一把拦住他。
‘待杨叔双腿恢复之际,你们都要上门,在他面前磕头道歉。’
陈长生的这句话,被他重新记起。
此刻,他不由得在想,就算最终他们不得不服软,给杨国豪磕头道歉了。
那么,之后呢?
整件事,就此了结了?
不见得。
一念至此,洪泰的心,越发冰寒了几分。
“大伯,你拦我干什么?让我砸了它!”那青年,脾气不可可谓不火爆,双眸赤红,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
“滚开!”
洪泰把他撇到一边,“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大伯,你……”
一双双愤怒,屈辱,不解的目光中,洪泰抱起了花盆,“开棺,火化。”
这一瞬间,洪泰精气神彻底崩塌,仿佛苍老了十岁。
……
郊区外的有个跑马场内,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从一匹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一边朝休息室里走,一边摘下身上的护具。
相比于,陈长生买下的云轩跑马场,这个马场,规模要大的多。
然。
这,却是一座私人马场,从不对外开放。
可见,这座马场的主人,必定家世非凡,除了财大气粗之外,在新北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马场的主人,正是整个新北,唯一能跟金宗泉分庭抗礼的秦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