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邃的眸子,好霸道的男儿。
陈小艺俏皮的吐了吐舌。
而后,独自看着这河面,万千涟漪下,那波浪依旧在。
这世上,似乎也没有那么疾苦。
或有困难。
却,始终有人,会为你遮风挡雨。
静悄悄的河边,突来一只大鸟,俯冲向湖面,一双利爪探入水中,抓走一尾三指白鱼。
“快看。”
惊奇之下,陈小艺兴奋喊道。
她的笑,就像绽开的白莲花。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
这般干净,不惹尘埃的笑,陈长生也是第一次见。
陈小艺斜靠过来,静静的倚在陈长生的肩头。
因为那个电话,而变得沉重的心情,此刻却是减缓了不少。
不畏将来,珍惜当下。
这大世,有你真好。
……
祠堂内。
数百人挤的满满当当,绝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等候那块青石碑的到来。
准确点讲,是想知道,捐款十亿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酝酿了一夜之后,各种猜测满天飞。
在这其中,钟乾的得票数最高。
整个钟氏一脉,他是最早进城做生意的,在钢材市场获取丰厚收益之后,便踏入了房地产行业。
这几年,房价大涨,哪一个房地产大佬,不赚的盆满钵满?
“这个钟乾,真是深藏不漏啊,要不是这次修族谱,谁能知道,他已经混到了这种地步?”
“越有钱,越低调。”
这边议正议论的热火朝天,而不远处,却又是火药味十足。
“钟严,你不必再说了,我钟氏一脉的族谱上,绝不可加上外姓人的名字。”
一个耄耋老者,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斩钉截铁道。
作为族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钟镇的话,往往都分量十足,不容辩驳。
“钟严,你就别在强求了,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入我族谱,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的。”
另一个老者语气稍稍平缓,却也是不容商量。
一旁的钟良,先是不屑的嗤笑,而后措辞严厉道:“老三,你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如果说,是一个权财都达到一定地步的人,这是还有得商量,他区区一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入族谱?”
康凤接过话头,不留余地的嘲讽道:“简直贻笑大方。”
“我这也是自作主张,想以此来庇佑我钟氏一族,否则,你们以为长生看得上?”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嘴脸,要是不知道,他们都是收了钟良的钱,还真以为,他们大公无私,一心为族里的荣誉着想。
钟严摇头,自嘲道。
或许,这件事是他魔怔了。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庇佑?”
钟良龇牙大笑,“老三,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我堂堂钟氏一族,需要他一个没人要的弃儿,废物来庇佑?”
“你这是,把我钟氏一族,置于何地?”
“当着在场族人的面,你必须道歉!”
钟良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颇有一股,大义灭亲的既视感。
然。
“大家都让让,要挂碑了。”
正当一众人,都对钟严怒目而视之际,几个年轻人,抬着一块青石碑走了进来。
“都让一让。”
族长钟福,紧随其后,对着聚集的人群喊道。
“别想逃。“钟良给了钟严一个狰狞的眼神,这才退到一边。
很快,在几个年轻人的合力之下,青石碑被抬了起来。
也就在这一秒。
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那个名字,印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顷刻间,所有声音被湮灭。
偌大的祠堂,落针可闻。
这,这怎么可能??
旋即。
一双双眸子,陡然转动,汇聚在钟严身上。
钟严也傻眼了。
十亿前面的那个名字,怎么会是自己?
他清楚记得,自己只捐了五千块。
很快,钟严明了,笑道:“猜来猜去,原来是我家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