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来更是通体彻寒,如坠冰窟。
这,这是真的吗??
岭南派的那位宗主,早就是屹立在绝巅的顶尖人物,不论是自身实力,还是旗下财力,都处于最顶端。
如此存在,自封称号,还需要去请示他人,得到他人的首肯?
当谈到岭南的这位宗主时,旁边的陈露,嘴角扯过一抹笑。
就在他们离开坤德夏,来新北之前。
一代枭雄叶南天,来到坤德夏拜访,等候了三天,才见到坤德夏家主,也就是陈长生的父亲。
尤记得,他匍匐在王座之下,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说要自封为王,得到首肯之后,感激涕零的模样。
而此刻,竟有人拿叶南天,来威胁陈长生。
陈露摇头,笑而不语。
“姐,姐夫……”
刚才还仗着杨天这棵大树,趾高气扬,势要断陈长生一腿的徐靖,此刻却是失魂落魄,胆战心惊。
徐东来面色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不敢有只言片语。
连杨天都跪伏,更是不把叶南天放在眼里?
前一秒,他还大赞自己的女儿眼光好,给徐家找了一根定海神针,徐家永不会倒。
结果……
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天真,如同一个笑话。
自己这个女婿,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与岭南派的这层关系,也无法护自己周全。
“徐少,走了。”陈长生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的说道。
至于,始终站在一旁的叶婉如,他从头到尾,没有再去看过一眼。
这个女人,不再值得他,看上哪怕一眼。
“不!”徐靖吓得死死抓着徐东来,拼命的摇头。
当年的那一顿毒打,打的何其狠毒?
今天,大祸临头。
却又是这般的毫无骨气,如丧家之犬。
徐东来硬着头皮向前一步,咬牙道:“我如何做,你才能放过我儿?”
“你?”
陈长生笑容和煦,“我认为,你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千桌宴。”
徐东来:“……”
“少年的一时冲动,却被你记恨到如今,身为大人物,你的心胸,难道就是这般的狭隘吗?”
徐东来气不过,愤怒的指责道。
“有仇报仇,无关其他。”陈长生摊了摊手道。
想起金家的金阳,洪家的洪锋,相继死在了眼前这人的手里,徐东来就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说,自家的徐靖,也要不上他们的后尘?
徐东来后悔不迭,为何不早一点,把徐靖送出国?
一念至此,徐东来好似苍老了十岁,心力交瘁道:“我愿臣服于你,任劳任怨,甘当马前卒。”
如若不是万念俱焚,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岂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抱歉,你尚未具备资格。”
陈长生轻笑的摇了摇头,“再者,我的最终目的,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杨家的仇,不可不报,当年的刽子手,一个都逃不掉。”
“臣服于我?赵总,莫要太高看了自己。”
这番话,无疑是断了徐东来的后路。
当年,他的确参与了杨家的肢解,但是,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给吗?
“你,你究竟想如何?”
徐东来要被逼疯了,自己如此巨大的退让,竟只换来了一句,你没有资格?
堂堂徐家家主,竟给人当狗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
“待我杨叔双腿恢复,穿戴整齐,跪在他面前磕头道歉之后,我会再通知你。”
陈长生笑容收敛,眸光森寒,杀意弥漫,指向徐靖。“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