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肌肉堆砌的阮文龙,拿过一块毛巾,擦了擦脑袋上的水,冷笑道:“拖拖拉拉,娘们唧唧的,今天还不是来到了老子面前?”
“虽说,你只是晚了半天,但你明目张胆的违抗我的话,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随意丢下毛巾,瞥了一眼电视,整个过程,却是没有正眼瞧过陈长生一眼。
陈长生与陈露对视了一眼,颇感无奈。
不过,既然来了,也就不着急。
端过桌上一杯香槟,陈长生拉过一张高脚凳,舒服的坐下。
陈露更是不客气,靠在一张桌上,端起一个果盘,惬意的吃着。
这……
场上不少人,一阵面面相觑。
他们还等着,这个家伙诚惶诚恐的认罪道歉呢。
可,他们这是干什么?
当自己来这里度假的?
“看来,你并没有彻底觉悟。”
阮文龙点上一根雪茄,扯起嘴角,高高在上的说道。
“这酒,还算不错,你要不要来一杯?”陈长生转过头,对着陈露笑道。
陈露笑了笑,一开始,她就认为这个阮文龙是个傻子,现在看来,果真没错。
旋即。
阮文龙接着道:“在小小新北翻起了一点浪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过,你陈姓一族,的确有过大人物,那是盘踞在海外的坤德夏家族。”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想打着他们的名号行事吧?”
见陈长生沉默不言,阮文龙接着道:“不怕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岭南派,必定会凌驾在坤德夏之上,成为人人敬畏的存在。”
“而我阮文龙,也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俯瞰这苍茫大世。”
豪气冲天,自信满满。
陈长生端着酒杯,笑而不语。
“坤德夏这个过时的垃圾家族,也该退下舞台,被扫入垃圾堆当中了。”
言罢,阮文龙壮志凌云,神情激愤。
陈长生笑道:“这番话,就是那叶南天,也不敢讲吧?”
辱骂岭南派,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换做是坤德夏家族,那么……
“我师父什么身份?但事实就是事实,我说了,谁又能奈我何?”阮文龙的桀骜,举世罕见,咧嘴大笑道。
“那,如果传到了坤德夏家族的耳朵里了呢?”陈长生似笑非笑。
陈露非常配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状的小东西,“这是一个录音器,高清晰,高识别率,要不要再听一遍?”
身为陈长生的管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阮文龙:“……”
这他妈,竟然跟自己玩这一手?
“胆敢辱骂坤德夏家族,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智障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陈露把玩着录音器,笑容逐渐变得邪魅。
阮文龙:“……”
相比于尚处于发展上升期的岭南派,坤德夏家族,体量庞大,底蕴深厚。
毫不客气的说,在数百年里,这个家族,是无数人敬仰与敬畏的存在。
他就是那天。
他就是那地。
任这峥嵘大世如何繁华,天上地下,为我独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