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偌大的正厅,此时此刻,竟犹如化成了一片死域,落针可闻。
在场数十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阮家未来的接班人,如同死狗一样,被拖到了外面。
咳咳。
深陷在墙壁中的阮天荣,脱落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站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鲜血狂吐。
他双手趁着双腿,浑身剧颤。
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被一股极致的惊骇所充斥。
怎么会这么强??
惊悚的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外面那道身影。
他,阮天荣。
屹立在临江顶峰四十载,不说叱咤山河,也是俯视茫茫苍生的顶尖存在,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就算是泱泱陈家,也会给其三分面子。
而今。
却被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连番挑衅,今天还主动打上门!
听他的意思,是我要自己找一把大些的刀,当着他的面,砍掉阮文龙的脑袋??
“杂碎!!”
阮天荣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你真把我阮天荣,当成软脚虾,可任意欺辱?!”
同一秒。
听到动静的阮家护卫,从四面八方,朝着这正厅所在地狂涌而来。
一共六十八人,手持棍棒,把陈长生以及陈露,围在了中间。
与此同时。
一个个紧急电话,从阮家宅院里打出去。
阮家发展到如今,各方面都有涉及,人脉更是四通八达。
事已至此,就是倾其所有,也要把这个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的小杂碎弄死。
一个大家族全力运转,即使临江府是省会,也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暴。
下午,太阳正好。
陈长生负手而立,全身心放松,沐浴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下。
陈露环抱双臂,至于周围那些人,看都没有看一眼。
阮文龙双膝跪地,新伤引发了旧痛,丝丝鲜血,浸透衣衫。
来自四肢百骸的痛,侵蚀着全身神经。
紧咬牙关,浑身颤栗。
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弱势,狰狞道:“今天你打上我阮家的大门,必将成为,你这一生当中,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你是很强,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在我家的大本营,你没有活命的机会。”
阮文龙咬字清晰,每一个字当中,都带着一抹怨毒与残忍。
仿佛,已经看到陈长生的死亡,就在下一秒。
“奉劝你,老老实实跟我爷爷认错,或许,你还能寻得一丝生机。”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短短两天,他可谓是屈辱到了极致,作为阮家未来的接班人,叶南天的亲传弟子,竟落得这样一番田地。
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这让他如何在这临江府立足?
陈长生置若罔闻,双目微眯,这太阳晒的真舒坦。
不多时。
阮家院子外,响起了一阵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随后又混杂着凌乱的脚步声。
哒哒哒。
人数不少,如同一支大部队正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