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母亲,你为什么打我?”纳兰嫣琴委屈的捂着脸。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与纳兰芜玉正面冲突,你老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厉氏气愤极了。
“可是女儿不也是想让父亲,亲眼看到花子轩送她回来吗?只是,女儿怎么也没想到...”厉氏咬着牙道,
“你真是蠢笨如猪,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好地计划都被你打乱了!”纳兰嫣琴被厉氏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小声哭泣着。
“我做了那么多,并不是让你出来抓奸的,这下好了,那野种本就聪明警醒,你这一闹,以后花子轩还能找到机会与她相处吗?早知道你如此没用,我当初就不该把这事交给你去办!”厉氏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母亲,我错了!”纳兰嫣琴委屈道。厉氏深吸一口气,
“不过眼下这局也不是全盘皆输,最起码让那些贵妇们看到了那野种确实与花子轩在一起,至于后面,丁老大那边只要不再出错漏,我们便可一举除了纳兰芜玉这个祸害!”厉氏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你就给我长点心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等过几天请花家戏班来咱们府上一趟。”自从玲珑戏坊那日花子轩唱了一出《剪窗影》后,第二天,这出戏便一夜之间的红遍整个长安城,成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件事很快传到南乔的耳朵里,正在修剪花枝的南乔总觉得身上有些乏,修剪了那株金菊后,她便将剪刀交给边上的丫鬟,自己则准备回房躺上一躺。
还真是奇怪,距离落水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为何还是觉得很累,总想休息。
“小姐,院门口一名男子说是要见您!”奴儿来报。南乔回过头去,
“院门口?”还没等奴儿解释,她便已经看到了院门口远远站着的花子轩。
来的还真快啊!从昨日那出为她特别安排的戏来看,南乔已经猜到几分厉氏的计划,她以为,用花子轩接近她用一出戏就能损坏她的名节了吗?
厉氏也太小看她了!
“就说本小姐身子不舒服,不见!”说完,南乔便朝自己屋子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后,南乔私下遣来如意,
“去一趟慕氏药铺,帮我把世子殿下请来,记住,让世子殿下晚一个时辰再过来!”
“是,小姐!”如意脸色黄黄的,看上去似乎比南乔更倦。南乔瞳孔缩了一下,疑惑片刻后便让她先下去了,如意走后,她又叫奴儿进屋子来,这才发现,奴儿脸色也不太好,但比如意和另外的几个丫鬟精神要稍微好些,奴儿是姬无煜的人,自然是习过武功的。
看来不止花子轩唱戏一事,她早已经不知不觉着了厉氏的道,现在就连院里的丫鬟都没能幸免,难不成厉氏还敢在她的饮食里动手脚不成?
不应该啊,按照厉氏的性子,她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厉氏在陷害她之前,永远都是先将自己先摘出来,不会蠢到在饭菜里下毒。
“奴儿,我最近总感觉胸闷头晕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总是容易困倦,以前我也不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南乔当着奴儿的面将自己的症状‘无意’说了出来,她坐在床上,抬眼看了一眼奴儿,只见奴儿眉头明显皱了下,显然也是怀疑到了什么。
“小姐,您现在每天晚上要比以前多睡两个时辰,就连午睡,也比平时要长,又怎么会没休息好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就连如意看上去好像也没休息好?会不会是紫兰苑的人得了什么怪病?”南乔心急如焚的说道。
奴儿眉头皱的更紧,最终没有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小姐不必惊慌,说不准是现在天气有些冷,所以您贪睡了些也很正常。”
“你说的很对,既然不是什么怪病,我就放心了!”南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要睡一觉,不许让人进来打扰!”奴儿应承一声后便关好门下去了,她叫了院内两个丫鬟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而自己则偷偷出了纳兰府,她要将纳兰芜玉和丫鬟们疑似中毒一事告诉主子。
南乔并未真的上床睡觉,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昨晚她用摄魂铃从奴儿口中得知,王翠翠并未住进王府,而是被安排在一处客栈,客栈名叫好客来。
南乔将门栓插上,在屋里换上了一件普通的衣衫后,蒙上脸便打开屋内后窗溜了。
御花园里风景如画,锦鲤湖边的一角,南牧笙一袭素锦长裙,满头的墨发只用一根莲花簪子固住,他这身装扮看上去十分素雅。
他静静地站在杏花树下看着湖中游动的池鱼,手上捏着的树叶不停地在指间微微转动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