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陈志仍然没有解惑,继续皱着眉头问道:“既然都搬下山了,为什么不趁机占了青阳县,反而去了树林里重新建立营地,而且魏贺死前说的鲁西响马是怎么回事,我随师父走镖贩马时从未听说过这一支人马。”
魏旭的额头留下一滴汗水,他本来就是魏家的边缘人物,很少接触这些东西,能够从琐碎的资料中找到这些情报本就算超常发挥了,对于陈志此时询问他很难回答,只能勉强说道:“我只知道张天德之所以没有占了青阳县,一方面是因为自身没有管理经验,很难接手,另一方面似乎是在忌惮什么人”
至于为什么忌惮却还要搬下山,以及为什么会跟鲁南响马对峙,这些问题都超出了魏旭的能力范围和准备范围,他根本无法回答。
陈志听了,向后一躺,靠着椅子自言自语道:“也许这些问题,被关在牢里的魏齐能够解答。”话音刚落,他就扭头看着沉思的李执主动问道:“大人,需不需要我去牢里审讯魏齐?我多少懂些审问的门道,肯定能从他嘴里问出有价值的消息。”
虽然陈志嘴上说着自己只是懂些门道,但是看他那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表情,显然会的不是一丁半点。吓得魏旭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他甚至觉得陈志之所以问这些问题,就是想找机会去审问折磨魏齐。
李执并没有直接同意陈志的提议,他也觉得魏齐肯定知道很多关于张天德的信息,甚至于知道某些弱点。魏家敢与张天德作对,肯定有所凭借。只是李执觉得,他应该换一种方式。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如果魏齐故意用半真半假的消息迷惑他们,他们根本损失不起,他需要的是让魏齐对他心服口服。
心里定下主意的李执抬起头来,目光闪烁的看着魏旭,然后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你刚才说,魏齐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那孩子....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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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执等人为如何从魏齐口中套话而头疼的时候,被李执封为捕头的狗子,则是趾高气昂的在街道上昂首阔步的巡视着。他现在对李执可是说是忠心耿耿,当上捕头后也没有持强凌弱,而是恪尽职守的执行着李执的断剑之誓,单是一上午,就解决了三场纠纷。而之前的老大周兵头,狗子也没注意,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是封了个牢头。
不想出风头的周兵头被边缘化,当了个不出风头的牢头,一心积极表现的狗子则被封了威风的捕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至于愣子,则还是当李执的护卫,此刻正站在书房外面放哨。狗子愣子两兄弟一外一内,相互扶持配合,将来的路也算是顺的很啊。
只是心猿意马的狗子并不想按部就班,在他看来,只有像愣子那样的笨蛋才老老实实的埋头苦干,而他狗子这么机灵,应该有快车道才对。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了大街小巷,思考了一路,却都在为自己的快车道发愁,青阳县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一点油水都捞不到,有点油水的地方也都被李执从魏家手里接管了,他狗子也不敢去刮油,再加上李执在城门口与百姓门的约法三章,磅礴的气势更是断了狗子收黑钱的念想。
开什么玩笑,前天县令才在农庄里屠了魏家五十多人,他狗子是长两个脑袋还是咋地,敢触碰县令的霉头?但不能玩脏的,那要怎么才能赚到快钱,找到自己的快车道呢?狗子一时犯了难。
等狗子停下时,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处泼皮闲汉汇聚的露天茶馆,听着不绝于耳的筛子声,狗子心里顿时来了主意,他找到自己的快车道了。
县令以天为证,断剑立誓,与百姓约法三章,衙前立鼓,可谓是风风火火,任谁都看出了李执的决心之强,意志之坚,没人愿意去顶风犯案。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县令也没说不能赌不是?想到这,狗子咧嘴一笑,转身轻快的离开了露天茶馆,他得回去做点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