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是“公孙大哥”的高个子尴尬补充道:“额……除了我师父,没人能够阻止得了!”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又细又长的剑,向野人刺去,剑势奇快无比,在黑夜里像是一条白色的缎带,那个野人两脚轻轻挪步,只挪出了几厘的分寸,但恰恰就把这条要人命的白色缎带给躲过去了……
公孙大哥“咦“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变招奇快,一朵剑花旋出,直削“野人”薛伯语的脑袋,这一剑要是刺中,恐怕薛伯语的脑袋会被劈成两半,风骁骑内心一惊:好狠毒的剑法!正要拔刀跳身而出,却见薛伯语身形一蹲,蹲在了地上,剑花从他头顶上三尺多高的地方划过,又划回,最终贴着薛伯语的头发刺空了。
这一下,就连那个老人也睁大了眼睛,露出惊疑的神情。原来薛伯语这一蹲,不但躲过了致命那一剑,而且把这一剑的后面几式变化都躲过去了,而且,如之前挪步一样,都只是恰好躲过,不懂行的人还觉得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是那个老人看得出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恐怕这辈子公孙大哥都无法刺中这个野人一剑。
公孙小弟惊呼道:“可惜,可惜,大哥你就差一点点啊,被他一个拉屎的动作躲过了!”
“你放屁!竟敢笑话你大哥!”公孙大哥怒喝道。
只听躺在地上的那个华衣公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两头自以为是的笨猪,根本不知道一个打通了‘天脉’的人是何其厉害,你们就算刺出一万剑,也根本不可能刺中他一剑的,你们还是省省吧,早点逃命,还能跑得了!等我师父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公孙老二,哼哼,你倒是真不要脸,你的师父就在咱身后,你却喊别人师父,就是那个什么‘老爹’吧?哼哼!”
“对对,公孙老二,你不要脸!”公孙小弟跟着喊道。
风骁骑看着有趣,这几个人不但说话古怪,名字也古怪。
“住口,什么公孙老二,老子名叫宫无过!”
“宫无过?你真以为你能‘无过’吗?我刺不刺的着这个野人,你不用管,但我在你身上刺几个小洞,那还是很轻松的!”
“呸,要不是你们偷袭,就凭你俩这两头蠢猪,怎会是我的对手?”
“先吃我几剑吧!”公孙大哥挥剑往躺在地上的宫无过刺去,只听“叮”的一声响,这一剑本来要刺穿宫无过的胸膛,却刺到了宫无过的腋下,不差分毫,既没有伤到宫无过的胸膛,也没有擦伤他的胳膊,原来是薛伯语把宫无过往旁边拖了一下。宫无过放声大笑道:“哈哈,我躺在这里,你都刺不中啊!我看你还是改名叫公孙刺空吧!哈哈!”
公孙大哥恼羞成怒,连刺数十剑,只见白色缎带如同仙女起舞,翩翩之姿,分外优美,然而这优美之中却充满了杀气。可这数十剑,还是剑剑落空了……
薛伯语拖着宫无过的身躯,如同泼墨挥毫,在地上蛇形乱舞,恰好躲过了每一剑,不过宫无过可并不好受,他在地上磨来磨去,被地上的碎石弄得浑身生疼。
一开始他还能忍得住,怕发出哀嚎被公孙大哥笑话,可躲了数十剑后,他疼的受不了,不由迁怒到薛伯语身上,骂道:“哎,薛伯语,你这笨蛋,你轻点啊,哈哈,公孙刺空,你倒是争争气,刺中我一剑啊,我答应你,绝不报复!哎呦,薛伯语,你轻点,这里有块石头你没看见吗?你拖地板呢?!”
如此气氛,紧张中又有诙谐,那个黑衣女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如同风月霁散,万物化清,就连风骁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美貌与镜水月相比,不相伯仲。公孙小弟看的痴了,喃喃说道:“大哥,师父,看,仙女!”
公孙大哥哪有心情看美人开笑,他停下剑势,怒拍了公孙小弟脑壳一下,怒道:“仙女你个大头鬼!老子就要改名公孙刺空了,你还在这里看,看,看!不知道帮忙啊!那个野人能同时顾及自己,公孙老二和那个女人吗?我出手封住这个野人,你先去把那个女人撂倒!她受了伤,不会是你对手!”
公孙小弟收起痴痴的目光,也拔出一把剑来,却是一把和他身形相得益彰的短剑。薛伯语本就不善于变通,情急之下喊道:“你们别欺负我姐,你们都来刺我好了!”
黑衣女子深知困境当前,薛伯语武功虽然奇高,但都是逃命的功夫,他一个人逃掉肯定没有问题,但要把自己和地上躺着的宫无过也带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她竭力提一口真气,把宫无过的佩剑捡起来,心想:拼死一把,不能束手待擒!她说道:“薛伯语……好弟弟……你能走就走吧,不要管我了,不要送命在这里!”
薛伯语大喊道:“我绝不逃跑!绝不丢下姐姐!”说完握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