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左丘说道:“我一生阅人无数,任何人只要在我面前喘口气,我就能看出他是否说谎。这个小子刀法不错,这样吧,我勉强把他收为徒弟,花师弟给我一个面子,你从我这要走一个‘天脉’之人,这个‘地脉之人’归我,不过分吧?”
花鼓喧冷笑道:“师兄你果然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个野小子确实开了‘天脉’,但他的悟性,我可不敢保证能够调教成什么样,倒是用刀的这个小子,其悟性倒是超凡,你看他就那几招变来变去,楞是把我三弟子的‘楞严剑法’给破解了,假以时日,你可以指望他夺取‘江湖点将大会’头名了,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控制他,是给他吃‘碧伏散’,还是喂他吃‘罗织草’,抑或是给他经脉种上‘九日蛊’?”
慕容左丘惊奇道:“花师弟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向来是以德服人啊,哈哈,这些伎俩,我都不用了。”
“你就胡说放屁吧,公孙老二脸色苍白,怕光,所以不得不时时戴上面具,这不正是‘罗织草’的效果吗?你欺瞒你的弟子就算了,骗我?哼!”
宫无过在地上听到此言,如同坠入地窖,他知道自己这几年身体并不正常,他当初为了贪图武学,叛逃师门,虽然武功明显提高,可是身体却怕光,不得不戴上面具,他以为自己是练武贪快,不小心走火入魔,师父慕容左丘还常常耗费内力帮他缓解,现在看来,竟然是被慕容左丘暗中下毒。
“罗织草”此物,他之前曾有耳闻,知道此物是控制他人心神的奇物,但具体什么样子和效果,他却不得而知,如今得知,内心顿时万念俱灰,一时之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风骁骑内心一懔:这两个老头异常诡诈狠辣,我可要千万小心,如果镜妹在此,必然能够想出对付两个老头的办法,可他同时又庆幸,镜妹不会武功,这两个老头武功深不可测,如果她在这里,我不一定能够保护得了她,只是今晚的局面,我该如何脱身?
却听慕容左丘说道:“这样吧,花师弟,这个开通‘地脉’的小子,我们两人各显神通,能者得之,你我多年不见,你的武功是否有所退步,师兄我倒是很想看看。”
“哼,这还差不多,你眼光向来毒辣,选中的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我的这两个弟子,莫说比不上开了‘天脉’和‘地脉’的这两个小子,就连躺在地上的公孙老二,他们也不如!这可是你说的,开了‘地脉’这小子,你我谁能收服他,就看你我的本事了!”
风骁骑不禁恼怒,这两个老头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他暗暗运力,准备和这两个老头殊死一搏。
慕容左丘微微一笑,说道:“花师弟,那我先出手了?”
花鼓喧心想:慕容师兄一向奸诈,不肯吃亏,他先出手必定是有计策摆平这个小子,如果慕容师兄给个小子服上“碧伏散”或者“罗织草”,再或者种上“九日蛊”,那我就算把这小子收服过来,有个屁用?
想到这里,花鼓喧说道:“慢,慕容师兄可得让着师弟一些,还是让师弟先试试他的斤两,你再出手不迟!”花鼓喧不等慕容左丘说话,立即用右脚尖在地上划了一个三尺之圆,说道:“小子,看你刀法厉害,你如果能在十招之内逼迫我出圈,我就放过你,不再纠缠,如果你不能做到,那就乖乖跟我走,当我的徒弟,听我的话!如何?”
风骁骑此刻急速转动脑筋,他并不想力拼,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费了不少劲,才能打败公孙小弟,他的师父不知藏了多少狠招,不知比公孙小弟道行高出多少,强敌在侧,硬拼绝不是办法,他暗想:如果镜妹在这里,她会怎么做呢?她会怎么做呢?
十多年来在镜水月身边耳濡目染,风骁骑也仿佛有了那种灵活甚至狡猾的头脑,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主意。
风骁骑长叹一声,说道:“我名叫风骁骑,你们两位老前辈总是说要收我当徒弟,可你们也不告诉我,当你们徒弟有什么好处,仁云天师多年来始终不肯收我为徒,我后来机缘巧合拜了一位师父,学了几招刀法,可师父他突然消失不知去向,我听说明年就有‘江湖点将大会’,我还想着在这次大会上扬名立万呢!”
慕容左丘笑道:“就怕你没有名利野心,小伙子,你放心,跟了我以后,你一定能在明年大会上一举成名!”
花鼓喧打岔道:“哼哼,慕容师兄虽然有几下子,可他的弟子刀剑功夫差的远着哩,小伙子,你跟我混,我教你更厉害的刀法”,说罢,只见花鼓喧双袖一垂,两把短刀从袖口滑出,他笑道:“提起‘袖里藏刀’花鼓喧,江湖上没有不害怕的,只因我用刀和不用刀,完全是两个完全不同层次的可怕,我已经二十年没出过刀了,没人配得上我用刀,呵呵,今天可以让你见识一下!”
“刀法?不错不错,我正想学刀法哩!”
“别听他吹牛,‘袖里藏刀’厉害?那你怎么不去杀了仁云?他的‘天之道’打的你屁滚尿流啊,哈哈”,慕容左丘辛辣嘲讽道。
“慕容师兄你不怕‘天之道’?你去打打看?你也只能仗着你的‘花月无形’身法逃命罢了!咱俩谁也别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