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至极!看我来教训你!”从那八个人当中走出一个年轻弟子,他叫平泽,是五弟子忍广的座下门徒,也是忍广门徒里唯一一个杀进第二轮的,风骁骑的话让他怒不可遏。
风骁骑自然认得此人,这人平时没少跟着忍广一起欺负风骁骑,常常是平泽把风,忍广出拳,暴揍风骁骑。风骁骑心想:此人出场,再好不过,按照镜妹的计划,我必须在这里拖住全场,她好去做一些关键的准备,其他弟子我可能心软不愿下重手,对付平泽嘛,呵呵,必须让他吃点教训。
镜水月在制定这次的计策时,最担心风骁骑体力不济,托不住全场的恶斗,但她有所不知,自从风骁骑打通“地脉”之后,身体如同山河常青,修复能力极强,加上昨晚和公孙小弟以及花鼓喧等人的实战,他的临敌经验也大大提升。
风骁骑拱手笑道:“平泽师兄,请你出招吧!”
底下有弟子高喊起来:“风骁骑你用刀,可平泽师兄是用脚,不公平,不公平!”原来平泽练的正是“昆仑脚”,而且也是凭这门功夫,杀入了第二轮。一想起这几年在“昆仑脚”下吃的苦头,风骁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把刀在腰间别了别,朗声说道:“放心,我不用刀便是!”
“是你不会用刀吧?一个月时间,能练出来的只可能是厨房里的砍菜刀,哈哈”,慈广越发看风骁骑不顺眼,在旁挖苦道,场下弟子听话哄笑一片。
平泽一看风骁骑不用刀,巴不得占这个便宜,招呼都不打,立即飞起一脚“昆仑脚”踢了过来,风骁骑早已熟知“昆仑脚”的脚法,他从容闪躲,竟然躲掉了平泽连续十九脚的“昆仑连环踢”,风骁骑更加有自信了,其实他还不知道开通“地脉”之后对一个人的提升,如同体内有了万千江河,奔流不息,身体的反应速度和抵抗力都大幅增强。
风骁骑觉得奇怪,怎么平泽出脚这么慢了,显得很笨重的样子,有几次他刻意躲晚一点,仍然能够轻松躲过,平泽因此有几次擦着风骁骑的衣衫踢过,许多弟子连声说“可惜”,在仁云天师等人看来,则完全看得出,平泽和风骁骑的差距,已如云泥之别了。
“骁骑恐怕已经打通‘地脉’了!”仁云天师慢慢说道,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在他身边的七大弟子都深感震撼,慈广难以置信,问道:“师父,他怎么可能……”
“再看看吧!”仁云天师面色依然平静。大弟子罗广拳头攥的很紧,他如此努力的修炼武功,也只是在几天之前猛地打通了“地脉”,本想这次必定可以夺魁,可是风骁骑的搅局,让他内心严重失衡。
风骁骑又躲了平泽三四十脚,他看到平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突发调皮奇想:要不我让他踢我几脚,看看我能不能扛得住?于是风骁骑干脆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不动了,平泽这一脚终于狠狠踢在了风骁骑的腹部,风骁骑只觉得腹部微微一酸的感觉,却见平泽惨呼一声,他的右脚已经折断了!
风骁骑睁开双眼,看平泽倒在地上,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忍不住惊喜,这番神态深深刺激了平泽,平泽一咬牙,打了个滚,突然伸出双手,袭向风骁骑的裆部,这一招轻松被风骁骑出手格挡,但如此阴毒的招数激怒了风骁骑,他想起之前平泽和忍广等人各种在他身上挥舞拳脚,他都忍了,如今他终于超越了这些欺负他的人,以风骁骑的性格,并不想报复,可平泽如此阴毒,深深刺激了风骁骑的心。
风骁骑一脚踏在平泽的另一只腿上,咔嚓一声,平泽双腿尽断,当场痛的昏死过去,上来几个弟子七手八脚把他抬了下去。风骁骑气性大发,望向其他七个进入第二轮预选的弟子,大声说道:“你们还有谁要来打?!”罗广朝着广泽眨眼示意,广泽明白,他戴上“惊天补”,纵身上台,说道:“骁骑师弟,我广泽来领教你的刀法!”
按照仁云天师定下的规矩,风骁骑本来应该晋级了,可仁云天师并不加以阻止,他也想看看风骁骑的“易水刀”练得怎么样了,以及,最重要的问题是:风骁骑的刀法是跟谁学的!
要知道,“易水刀”原主人并没有来得及留下刀法,究竟风骁骑的背后隐藏了多少秘密!今天无论如何要彻底弄清楚,因此,仁云天师毫不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广泽挥舞“惊天补”,立了一个起式,风骁骑慢慢把“易水刀”从腰间拔了出来,昨晚和花鼓喧这样的高手对阵,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信心,他现在只想尽情的展示那三招刀法!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无人再去理会平泽的下场,之前嘲笑风骁骑的弟子,也都闭上了嘴巴,大家都在等着——风骁骑会使出怎样的刀法。
“砰砰,砰砰”,铁手和断刀碰撞在一起,事实还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料想,风骁骑第一招“东临碣石”,就已经完全打乱了广泽的招数,这一招刀法,如同大海扑向礁石,从各个角度,方向,你根本无法辨别和预判。广泽身上至少已经挨了六刀——这六刀都是用刀背击打的,要不然广泽早就被刀剁稀烂了。
“好厉害的刀法!而且,只用了这一招!广泽的铁手竟然毫无用武之地!”运广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广泽是大师兄罗广的门人,看着他被打败,运广竟然无法幸灾乐祸起来,他有一种预感:今年的大考,恐怕不是在大师兄罗广与他之间决出胜负,风骁骑极有可能成为搅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