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六王爷转而对花中楼说道:“天云观总舵就是在苏州,以往你们‘枯禅阁’从不踏入苏州半步,如今为了赵帮主的公子,恐怕还得麻烦‘枯禅阁’走一趟,其他帮派去了白搭。”
花中楼暗想:这不是在挑唆我们“枯禅阁”和天云观内斗一番吗?六王爷心机阴险深沉,他拱手道:“王爷,此类大事,关系到江湖许多人事风波,恐怕非我能够做主。”
六王爷似有所思,说道:“花副阁主,你不要多虑,我和你们慕阁主还是有些来往交情的,我今天就修书一封,令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枯禅阁’,这点微薄面子,你们慕阁主还是会给本王的。”
花中楼沉思一会,说道:“王爷说笑了,‘枯禅阁’一向就是在朝廷大树庇佑下混口饭吃,王爷既然有命,中楼岂敢不尊,我这就亲自跑一趟苏州,去把赵帮主的公子哥带回来,仁云天师一向以慈悲正道享誉江湖,此事断不可能与仁云天师有关,恐怕只是他手下一些弟子胆大妄为。待我去面见仁云天师,一切误会自然冰释前嫌。”
六王爷哈哈大笑,说道:“江湖人都说花副阁主本领通天,有你亲自前往,自然能够消除任何误会,诛除奸邪之人!有劳花副阁主了。”
花中楼再不多言,拱手拜谢,转身离开,带着手下一干人等,翩然离开。
运广见此情况,简直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赵佑年反水,六王爷又瞎搀和,本来他只想借此机会博得威名,可竟然被借题发挥,直接导致“枯禅阁”势力光明正大的渗入苏州,要是此事被仁云天师知道,运广真不知会面对什么惩罚,即使仁云天师不惩罚他,“枯禅阁”和天云观之争,恐怕由此将拉开序幕。
想到这里,运广狠狠的盯着赵佑年,心里恨不得把他宰了。
赵佑年拜谢王爷之后,收枪傲立。孙嘉石在和六王爷悄声谈过几句之后,做出了最终的裁断,运广被判负,天云观所有弟子都不能再辅助莫家“剑仙山庄”参加武斗会。
莫轻尘脸色发暗,若没有天云观相助,恐怕就连赵佑年这一关也过不去。运广耷拉着脑袋,硬着头皮走到莫轻尘面前,向他致歉。莫轻尘叹息道:“运广大师你心倒也是好的,为了获胜,只不过你的手段,实在有失江湖公义正道。”
运广说道:“此信断然是他伪造的!”可是,运广毕竟心虚,他曾经托人把信转交赵佑年,然而只不过给了5000两罢了,而且更无要挟赵佑年幼子之事。
运广这些年仗着天云观的威名,在外架子颇大,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嚣张跋扈,他以为5000两交给赵佑年,加上赵佑年多年来对天云观权威的臣服,肯定没问题了,谁成想,竟然被赵佑年抓到这个机会大做文章,而且矛头直指天云观,竟是要和天云观翻脸。
这些背后缘由,别说莫轻尘等人不知,就连镜水月风骁骑甚至天广和地广也毫不知情,运广即使辩白,也没有证人可帮。
天广和地广看周围江湖人士的异样目光,如此刺眼和嘲讽,羞的几乎想钻到地上。
运广虽然下场,但他朗声对六王爷说道:“王爷明鉴,我绝没有给赵佑年送五万两银子之事!更没有要挟赵家公子之事!”
六王爷正色道:“本王会秉公查明,运广大师你且放心,天云观这十多年来一直执江湖正道之牛耳,如果有人冤枉,我必定追究到底!”
赵佑年急道:“王爷,我赵佑年如有半句谎言,必定全家遭受报应,我也不得好死!请王爷秉公明察!”
六王爷点头道:“赵帮主你放心,如果天云观仗势欺人,本王爷绝不会置之不理,不管天云观背后靠山是谁,本王也要和他斗到底,还江湖一个公道!”
台下观众一片喝彩之声。运广深知,事已至此,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解决范围了,他现在最想回到苏州,去秉明师父仁云天师。
镜水月这时站出身来,向六王爷秉明道:“六王爷,小女子镜水月是莫庄主的养女,二师兄运广此事尚且存疑,按理说天云观是要避嫌,但父母人伦养育之恩,当子女的理当回报,请六王爷能够允许我留下来替父出战。”
这时莫轻尘也站了出来,说道:“六王爷,此事我们实在冤枉,运广大师为了天云观之名而贿赂赵帮主,于情于理不合,毕竟,天云观这次并没有报名参加,运广大师纵使赢了,对天云观有什么好处可言呢?而且,竹书帮虽然有一定威名,但我们莫家剑法并不一定不能取胜,何须用如此招数。”
六王爷沉思了一会,说道:“之前我也曾听文丞相说起过,天云观乃天下正派之首,尤其十七年前遮天岭一战,仁云天师勇于担当,最后手刃大魔头叶千行,堪称江湖正道楷模。今天此事却有蹊跷,这样吧,两个当事人赵佑年和运广被逐出这次武斗会,待查明后再行发落,其他人均不受牵扯。”
说到这里,六王爷朗声道:“其他门派需引以为戒,再有背后阴谋交易,操纵武斗会的情况出现,本王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