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达兼扫了她一眼,带着明显的酒气,又大晚上的出现在妇产科,肯定不会是来看冯静的。他脸色一沉:“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
闵西里知道他这么问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也懒得解释:“没什么……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闵达兼看她见自己还不如陌生人和气,冷漠而疏离,像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刀子,直插心窝子:“站住。”闵达兼叫住她:“既然碰见了,正好聊聊,免得之后约你又忙得没空见我。”
没等闵西里回答,闵达兼就进了妇幼的病房,西里站在房间门口听见冯静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上了个厕所,你感觉怎么样了?”闵达兼问道。
“好多了,就是腰疼得厉害。”
“忍忍吧,等再一个月臭小子出世了就好了。”
“什么臭小子,明明是香小子。”
冯静声音本来就甜,说起自己的孩子更是腻歪得让人难受。闵达兼看似敷衍着却很和顺的说道:“是是是,我们的孩子肯定是香的。”
闵西里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冲上眼眶被她强行压了回去,原来他今天不出庭,是因为冯静住院了啊……她不知道原来闵达兼也有这样温情的时候,而那个孩子,是被父母期待着出生的。不像自己,可能对父母来说不过一场恒久而不可磨灭的灾难。
“你躺一会儿,我去楼下抽支烟。”
“嗯,好。把外套穿上。”
闵达兼拿着外套出现在门口,也未穿。两个人站在阳台外吹冷风,显得尴尬而疏离。
“听说你最近和裴睿走得很近?”闵达兼看着她,知道自己开口提裴睿并非一个好话题。
对于裴睿闵西里一言不发,抵死了不开口。闵达兼败下阵来,语气缓和了点:“你要是真喜欢他,我没有什么资格管你。但是仅仅是因为他的社会地位,我觉得很没有必要。”
闵西里反问他,想起他让冯静为她安排的那场相亲:“那么你觉得祁礼骞有必要吗?”
“祁安这个儿子,虽然现在不着调了些,但是本性不坏。待过几年成熟了能够独当一面,倒是个可以依靠的人。”闵达兼看她一副反感的模样,语气强硬的说着:“总比裴睿好得多,阿礼和你自小一起长大,两家也算知根知底。裴睿比你大那么多,裴家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家庭,难不成你还想嫁进去?”
闵西里低着头轻笑了一句,她从未想过要嫁给裴睿,但是被闵达兼一说反而倔强起来:“那真是太巧了,我也不是在什么良善的家庭长大的。”
“你——”闵达兼气极,指着她却是半句狠心话也没说出口:“我知道你无非是想要哈日图热格那块地,我可以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那我不要了。”西里拒绝得干脆,她不喜欢被人要挟,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听我说完!”闵达兼觉得对这个女儿实在没办法:“我的条件是撤诉!不过分吧。”
闵西里从鼻腔里不自主的轻轻嗤笑了一声,退后一步质问他:“爸爸,当初我回国想见你,你不愿意见,还让我想告就去告,现在又让我撤诉,消遣我很好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