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颐知道夏艺来,估计是为了陈今树不理她的事儿,为了让家里的一众亲戚不说瞎话,闵颐有一千个不情愿,还是让夏艺进了门,添了碗筷。
夏艺倒是很规矩礼貌,对陈今树与闵颐都很恭敬,吃了饭亲戚们都散了,闵颐在厨房里洗碗,心不在焉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有点憎恨她,一方面却又有些钦佩。钦佩她,藏也藏不住的爱恋。自问一个漂亮有才气又年轻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够扪心自问毫不动心呢。
陈玉吃了饭后就困了,在厨房一直缠着闵颐,哭哭闹闹的抱着妈妈的腿想要求抱抱,闵颐之前一直很信陈今树能够处理好,但是如今看来,他似乎根本没有摆正与夏艺的关系,更或者说……他在放纵着夏艺的崇拜和喜欢,以至于到了没办法收敛的地步。
夏艺心烦意乱,扔了手中正在清洗的锅铲子,噼里啪啦的响声虽不大,但是激得陈玉哭得更加大声。擦了手将毛巾随手一扔,抱着陈玉穿过了客厅,看了夏艺一眼,就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等闵颐将还在哄睡着了之后,陈今树悄悄的打开了们进了房间,像是有些哄着她没话找话的问道:“睡着了?”
闵颐也不理她,将熟睡的女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不愿意看他一眼。
陈今树对于哄女人向来没什么天赋,人木讷又情商低:“我送她下楼去机场,一会儿就回来。”
闵颐没理他,陈今树自己讨了个没趣儿,站在房间门口看见闵颐一直背对着他赌气,又看了看夏艺,说道:“走吧,你这大过年的瞎胡闹,父母该多着急啊!”
夏艺来到门口,似乎也有些讪讪:“师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闵颐只是“嗯”了一声并未转过头去,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听见了关门声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闵颐来到了客厅,看了看时间。陈今树送夏艺已经出去了二十多分钟还未回来,闵颐心里慌了,觉得自己蠢。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和他冷战呢。
开了门正要下去找,却发现陈今树扶着腰一步一步艰难的爬着楼梯,他的姿势甚是怪异,闵颐马上跑去扶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扭伤了腰。”陈今树看妻子还是关心他的,略微有些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点痛不算什么,摔得正是时候。
闵颐扶着他进了门,将他衣服上的雪抖落干净,抱怨着:“这么大的雪,你摔了怎么不喊人,万一爬不起来冻死在那儿怎么办?”
陈今树却讨好的笑,看她在自己的手里倒了红花油,撩开她的毛衣和里衣,替他揉着。
“就只有腰扭了吧,其他地方呢?”闵颐虽然在气头上,但是还是十分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