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看了看时间,对一旁的助理说道:“一会儿会议延迟半个小时。”
助理点了点头,裴鸢站起了身对裴睿讲:“我和西里讲讲话,你半个小时候在东苑的花园来接她吧。”
就这样,闵西里跟着裴鸢慢慢的走着,裴鸢单刀直入:“父亲是希望你能带裴睿回来住,但是看你和裴睿的意思,似乎是不大想回来。”
果然被裴睿料中:“在凤凰山别墅很好,这么大的园子对于我来说,真的太大了。”
“大吗?”裴鸢轻笑着,不过她的笑也很克制,甚至短暂得让人感受不到笑意:“之后这个家总是裴睿的,到时候不可能不回来。”
闵西里没有讲话,只觉得压抑。
“你母亲后来还好吗?”裴鸢问道:“听说你去夏尔西里找她了。”
“嗯,应该比她在掖城好吧。”闵西里也问她:“听裴睿说,我母亲和您认识?”
裴鸢却突然有些不习惯:“以后跟裴睿叫我大姐就行。不过我和夏艺是朋友,按理来说裴睿该比你高一辈。”
闵西里“嗯?”了一声,想到也是……祁礼骞还把他叫小叔叔……
不过马上裴鸢又说道:“若说商场上我裴鸢比较敬佩的女人,你母亲算一个,当年我想要吞并你们的小作坊的,其实是比较看好你母亲,哪儿知道她突然要去夏尔西里,把旗下的产业大多给了闵达兼。她呀……就是活得不清醒,情爱对于女人来说,太过沉迷会致命。”
“她既觉得重要,她就应该捍卫。付出代价也是自己选的,作为女儿我也只能接受。”闵西里想,也许裴鸢是没有爱情的,所以没了很多麻烦和顾虑,才会活得让她的家人和外界的人如此惧怕。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我没有爱情,所以我不懂?”裴鸢走路很慢,似乎在将就着闵西里的步调。
闵西里却摇摇头:“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足够强大,所以不需要别人爱,所以才会觉得我母亲不清醒。”
裴鸢拍了拍她的肩膀,停了下来:“我的强大来自于我的能力,和爱情没有什么关系。我之所以跟你聊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裴睿其实很像你的母亲。”
闵西里有些不解,裴鸢抱着胳膊笑道:“我相信他已经告诉了你那把琴的事儿,母亲临终的时候一直说若是有来生,还不如当个音乐老师,还一直吵着要那把琴。而那把琴被他赌气说不要了,后来他要找,却再也找不到。这其中执念,是因为他对母亲愧疚。没能明白当年母亲在家里,是多么的压抑。所以我才拜托了夏艺,让你来当她的学生。”
“六年前裴睿去法国管理那边的公司,听闻喜欢上一个女孩儿,眼角下有颗痣。但是他向来喜欢的都是这样的女孩儿,所以我也未曾多问。后来他就经常飞法国,那个女孩儿毕业,他还帮他找了老师,而且听闻,他们并没有在一起。直到两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法国回来直接飞了夏尔西里,并且回来就给我撂挑子,不管家里的任何生意,当时我还当他是不满意她二姐的婚事,跟我赌气。”
“二姐的婚事?”对于裴云音的婚事外界众说纷纭,有人说裴鸢看中了夫家的权势,所以让裴云音强嫁了,又有人说是裴云音自己未来摆脱裴鸢的控制,吵着要嫁人的。
裴鸢娓娓道来,她从来不遮掩:“两年前有一笔海外生意,为了笼络住才上任的掖城市市长,我邀请了他的大儿子,本来是想撮合云音和他的婚事。
可是当晚来的却是小儿子,虽然都是一个妈生的,但是小儿子远没有大儿子那样出类拔萃。我们这样的家族,除了利益就是利益,所以我让云音玩玩儿就可以,不用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