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执念倒是让裴睿皱着眉头，问宋司：“单鸿卓知道提督改了合同吗？”
“应该是不知道，他信任提督就跟信任亲妈似的，真是把他买了他还替她数钱呢。”宋司跟着裴睿一起出去，有些了然的说道：“已经有作品的演员签五年的多，单鸿卓虽然外形条件不错，但是毕竟是个素人，提督可能就看重这一点，别到时候捧红了转眼就溜了，得不偿失。”
裴睿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提督正在一条一条的给单鸿卓过着合同，似乎要签这份合同的不是单鸿卓而是提督本人。
裴睿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你之前是想当歌手的，怎么你读的是电影学院呢？”
“我爸病了需要钱，电影学院的学费低一些，而且大三就可以出去跟剧组挣钱了。”单鸿卓笑道：“其实当时就想过，当演员比当歌手机会更多一些。”
“当歌手酒吧驻唱一晚上，不必跑龙套一晚上挣得多吧？”裴睿翻开合同，上面的公章已近盖好了，他取过宋司递过来的笔，将所有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上了名字，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给单鸿卓，而是和他聊了起来。
单鸿卓虽然觉得自己撒谎已经撒出技巧来了，但是面对裴睿这样摸不透的人，还是直截了当告诉的好，在他面上所有的小心思和花花肠子似乎都显得笨拙。
“比我唱得好的人太多，我也不喜欢酒吧的环境。我想以我这张脸，当个花瓶龙套应该是够了。”单鸿卓从来就知道自己长得好，长得好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
裴睿看出了他的聪明，也欣赏他的识时务。在工作里可以较真，可以有自己的坚持，但是在选择上若有更轻松的路，也许最终都会殊途同归。
“合同看完了吗？”裴睿看他正拿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提醒到：“十年的时间可不短。”
“十年后我不过才二十九还没有到三十岁，作为演员来说正是黄金年龄。”单鸿卓也在他那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裴睿的手敲击着桌子，看了一眼提督：“虽然知道你是因为提督的缘故签的寇意，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讲明白。这一条不会出现在合同里，算是我们的口头约定。那就是凡签约寇意的艺人，都不能和工作人员产生任何实质性恋爱行为。如果你的感情影响了你的工作，公司会采取非常手段。”
单鸿卓签约的手一愣，提督也看着裴睿，似乎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想了一想，轻描淡写的说道：“出道艺人我们签的是5年，因为你是素人，我把合同改成了10年，并且以后都是这样的规矩。毕竟公司培养一个优秀艺人出来的成本，比现找要高得多。”
宋司佩服着提督对于工作的专业和狠心，本来提督卖她一个人情改的5年，如今想来是多此一举。不过单鸿卓似乎对她的执念让宋司也开始担忧，是怎样的依赖才会毫不犹豫的卖自己十年。
裴睿知道提督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觉得她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毕竟之前的提督可不是这样，为了曲珈叶那段失败的恋爱，她赌气再也不理奥叔并且远赴法国。
也许早在她知道蒋遇和自己是朋友，还愿意留在他的公司时，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有所缓和。人生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曲珈叶成了旧爱，她的新欢也已经换了人，过去的感情不复存在，过去的误会再纠结就太蠢了。
单鸿卓签了字，将自己的合同递给了裴睿。今天没有异议，裴睿才签了字。
裴睿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单鸿卓觉得当演员也好，至少来说只要有戏演，就不会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