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听到门外的声音,赶忙站起身,推开房门,迎面走来风尘仆仆的一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皱着眉心,十分不悦。此人便是郑少尘的父亲,郑幕霖。
“老爷,你可回来了。”夏氏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郑幕霖,躲在他的怀里小声抽泣着。
郑幕霖面上依旧透着不悦,小厮前去找他之时,他正软香在怀,醉红楼的头牌姑娘月娥,他可是花了十万两才有幸和月娥共度一晚。
郑幕霖本想不归,奈何小厮久久不去,非说家中别院出了急事。郑幕霖这才穿衣归来。
夏氏被郑幕霖推到一边,黑着一张脸走进房中。夏氏不悦,刚才在老爷怀中似乎闻到了胭脂味,这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竟然去逛花楼!夏氏咬牙忍下,即便心中各种不满,依旧不敢发作。
“父亲,您回来了。”
郑少尘站在圆桌前,恭敬地施一礼。郑幕霖点点头,坐在桌前,冷声问道:“何事如此匆忙?难道你不知,我正和商号谈事情吗?”
郑少尘面上一笑,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么晚未归,身在何处。夏氏咬碎银牙,扭着腰身走进来,冷哼一声,说:“不管老爷身在何处,家中之事,老爷不能不管。”
“家中能出什么事?老爷我四处奔劳,难不成家中琐事,还要我老过问不成?”郑幕霖生气,冷着一双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夏氏。
“是呀,老爷可以不过问,日后,恐怕商号的事情,老爷也不用过问,安心包下花楼姑娘便是。”夏氏亦是口不择言,完全没有看郑幕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大胆!”郑幕霖恼羞成怒,拍桌站起。夏氏吓得一下子脸色刷白,闭着嘴不敢再说话。
郑少尘揉揉太阳穴,轻声说:“父亲、母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争执这些?父亲,今日奶奶将母亲的管家之权交给了木语花,家中琐事已经全权交给大房掌管。父亲如何看这件事?”
“什么?交给了木语花?昨日才进府的那个木府大小姐?”郑幕霖不再理会夏氏,重新坐在凳子上,皱着眉心,面上多了一丝惊愕。
“是的父亲,正是她。少尘曾与她交谈过几句,此人严谨得很,与我说话不过寥寥几句。”
郑少尘坐在郑幕霖旁边,看着郑幕霖,又把下午木语花教训香巧、绾颜的事情告诉了郑幕霖,自然也包括夏氏为难三房,夏氏被木语花羞辱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如此看来,这木大小姐,定是有些本事的,此人留不得。留下她,定是祸患。”郑幕霖微眯着双眸,看着远处,恶狠狠的说。
听着这声音,坐在一旁的夏氏,吓得更是不敢出声。她以为她不说话,郑幕霖就不会理会她,奈何,并非如此。
郑幕霖看着理亏的夏氏,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夏氏吼道:“告诉你千百遍,在府中行事,切莫趾高气昂,你偏要高人一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到手的权利,就让你这么给丢了!要你有何用?”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奈何现在说什么都完了,老夫人对我已然是不愿重用。再者,老夫人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一直管家,木语花那贱人一来,就把老夫人哄得团团转,我哪里有说话的权利呀。”
夏氏用帕子掩嘴,小声抽泣着,委屈的紧。郑幕霖见状,也不好在说些什么,硬生生将怒火咽下。
“少尘,此时可有何想法?”郑幕霖见郑少尘未露难色,想必他心中早就有了计谋,问道。
“呵呵。父亲,孩儿打算,这件事,就从木语花身上下手。”郑少尘爽朗一笑,面上的阴险之色,丝毫不输郑幕霖的。
郑幕霖点点头,问道:“可有何计划?需要为父协助你?”
“父亲,现在还不需要,这件事,先交给孩儿吧。”郑少尘对郑幕霖说。
郑幕霖点点头,道:“也罢,此事为父不便出面,交由你,正合适。少尘先行退下吧,为父乏了。”
郑少尘站起身,对郑幕霖、夏氏施一礼,退出房间,而后又替他们关上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