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处并没有几个人,但也毕竟是公共场合,因此他们并没有多聊关于孟婉月话题,简单问候几句后,冉醉便把话题转到了今日的听学上面。
她以往不在乐棠,并未听过东方大儒亲自授课,因此对于授课的内容十分好奇,她想,东方大儒毕竟是一代泰斗级别的人物,必然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所讲述的东西也应当十分深奥,若是谈论起那些晦涩的知识,恐怕以她的水平,听起来一定会一个头两个大。她记得当初自己曾度过东方大儒对时政的一本策论,讲述的便是他的治国理念,其中有一些观点和分析,即使她读了许多遍,仍是不能完全理解。
冉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冉邵晨听后,温和地摇了摇头,道:“那本策论针对的读者大多是治国理政之人,若非知晓朝政,多半是难以读懂,你不理解也是正常。不过无需担心,东方大儒讲课的风格并非如此。”
“那是什么样的?”冉醉问道。
“东方大儒的授课方式十分有趣,最擅长的便是通过一些浅显易懂的故事来讲述其中蕴含的道理,这样不但能够让大家对其印象深刻,更是通俗易懂,是以无论是鸿儒白丁,年轻年长之人,皆可听懂,并从中获益。”
冉醉觉得这种方法十分有意思,以往先生讲学时,大多时候都是让她对着书本摇头晃脑,口中之乎者也不停,不过两三句她便觉得脑仁发疼,继而直接与周公会面,可这东方大儒讲学的方式,听上去十分新奇。
她的兴趣一下被勾了起来。
她问道:“那东方大儒平日里都会讲些什么方面的东西?”
冉邵晨闻言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讲课的内容方方面面均有所涉猎,并未有什么固定的主题。”
“那不如我们就猜猜看?”冉醉笑着道,又看向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苏子墨,“怎么样,苏大人可有兴趣一起?”
冉邵晨的性格一向温和,见冉醉此时颇有兴致,便也没有拦她,但他觉得以苏子墨的性情,恐怕不会答应同冉醉一同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果然,苏子墨并未回答冉醉的问题。
可冉醉对于这种情形似乎并不觉得尴尬,反而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的态度划归为了默认。她从桌案上抽出一张宣纸,将纸平均分成三份,递到三人手中。
“我们分别将自己猜想的主题写到纸上,看谁最终能够猜对。”说罢,她又想了想,道:“光这么玩没意思,这样吧,猜错的人便请客吃饭,就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
说罢,她还十分霸道地拿起一杆笔,直接塞入了苏子墨的手中。
冉邵晨都替冉醉捏了一把汗,子墨的性格他十分清楚,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强迫,如今冉醉丝毫没有询问他的意见,不知道他会不会无视掉她直接走人。
他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局势,想着若是苏子墨真的要走,他便帮忙劝几句,别让气氛太过尴尬。
可他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