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炎热了,站岗的士兵无精打采地将脸往头盔下的阴影中缩,但还是有半张脸在阳光下晒着。
带队巡逻的队官们趁着监管的将军不在,偷懒地躲在树下,舒服地坐着,闲谈着奇怪闷热的天气。
队官们穿甲戴盔,又因着天气太热,不断出汗,浑身都湿漉漉的。因汗水湿透的衣物贴在身上,弄的身子潮热,更加黏腻难受,是以心情都十分烦躁。
“娘的,往年这个时候可没有这么热,今年这是怎么了。”队官甲坐在树下用手扇风,喘着热气说道。
“谁说不是呢,真是土地公吃大粪——奇了怪了。”队官乙打开水囊,狠狠灌了一大口水,边用袖子擦拭嘴边残余的水液,边说道。
“喂,你们说,今年除了惊蛰那几日有两三场小雨,是不是再没下过雨?”队官丙突然插嘴问道。
队官甲闻言思索一番,惊道:“可不是吗。卧槽,要是这么说,那……”
“都干嘛呢,不好好带队巡逻,都在这块给老子偷懒是吗。是不是皮痒又想吃军棍了。”岳戚走上前来,恶狠狠地训道。
几个队官闻言扭头,一看岳戚正大步走来,忙从树荫下站起,身体站直紧绷,不敢说话,只是眼睛快速转动着,撇着岳戚,并看到岳戚的队官正在其后,押着一个并未见过的少年人。
“看什么看,还不滚去巡逻,真等着吃军棍啊。”岳戚说着,举起腰间长剑,连鞘带剑十几斤,往几人身上一人狠狠地拍一下。
几人吃痛,连蹦带跳躲闪着跑去自己的队伍,巡逻去了。
岳戚回身看了眼万尚志,莫名地向其嘿嘿一笑。对自己的队官说了句跟上,便又快步朝卫建宁大帐走去。
万尚志走的稍慢,队官便伸手推他快步走,万尚志便不由的身趔趄。他回头看向队官,竟还保持着微笑,道:“小兄弟别急着推我,我腿脚慢,往后少不了你陪着我走路,现在可要养好习惯。我走的慢了,你要知道搀着我,而不是推着我。”
队官冷哼一声道:“别给老子啰嗦,赶紧走。”
万尚志也不在意,依旧着自己的速度,往前走着。
卫建宁军帐,北疆手握实权的将军围着一块巨大的沙盘坐满了,而沙盘前一幅广大的地图正挂在帐子两旁,赵平拿着剑在地图上几处指指点点,正侃侃而谈。
“按照村哨制度,每七天传递一次情报。而浮水村哨、天河村哨最后一次传递消息是在半个月前,由两个村哨的掌哨加印报告:‘一切平安,无异事。’此后,便再无消息。
于是卫大将军便派我带队哨兵,前往平安城南面的浮水、天河,打探两个村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