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张娘子挑了挑眉头,对这事情有些意外,追问道,“相公,进儿,说说看,事情到底是怎样的,那小孩怎么又来了呢!”
“是这样的,下午课堂上我无意间扫了一眼窗户外,就看到那小孩了,那孩子被我看到了本来转身就想跑的,但见我移开目光也没驱赶他,他就又留下来继续在窗户外听课了,呵呵。”张秀才乐呵呵笑道,“我看这几天之所以他不来,恐怕是那天被发现了惊走的,然后又怕再来被我驱赶,所以不敢来了。可今儿他又来了,虽然还是怕被我驱赶,但他还是来了,可见他心里确实是有着读书上进的心思的,这孩子很好!”
说着,他又看着张娘子道:“娘子,我决定要是这孩子能够通过我的考验,我就让他进学馆读书,一应笔墨纸砚,我勉力资助于他,娘子觉得如何?”
“这事情前几天你与我已经商议过了,我也答应相公了,难道相公认为我会反悔不成?相公想做就去做吧,我是支持相公的。”张娘子话是如此说的,可心里却已经在琢磨着如何节俭家里的开支了。
张秀才听了这话,更是欣喜,拍了拍张娘子的手道:“好娘子!”
一旁的张进看的心里觉得肉麻,但又觉得这家里的气氛确实是挺好的,夫妻恩爱,家人和睦,他很享受这样温馨的家庭气氛。
而且,对于多一个小师弟,他也没什么意见,或许能有一个人陪着他一起读枯燥的四书五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着,从这天开始,那放牛娃每天都在窗户外偷听讲课,张秀才从不驱赶他,就是别的学生发现了他,要驱赶他,也会被张秀才训斥阻止,然后就再没有人驱赶那放牛娃了,这学馆里也就多了一个窗外的学生。
只不过这样一来,除了张秀才和张进对放牛娃带着善意,别的学生却是或蔑视或无视甚至愤恨他的,放牛娃是敏感的,自然察觉到这点,不过他没在意,依然咬牙坚持着在窗外偷听着。
而且,每一天夕阳西下放学后,等别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张进和张秀才也要回家时,这时放牛娃都会跑过来向张秀才鞠躬表示感谢的,也不开口说什么话,鞠躬之后转身就牵着牛走了,这样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天天如此。
张秀才都被他的行为和坚持打动了,等到半个月之后,他心里就已经决定让那放牛娃进学馆读书,可不想那天是下雨天,那放牛娃却是没来。
张秀才看着学馆外面的大雨,心里想着:“应该是大雨的缘故,没法出来放牛,所以他也没法来学馆窗外听课吧?”
可是,这天下雨没来,第二天雨停了,天晴了,放牛娃依旧不见踪影。
第三天,放牛娃还是没来…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张秀才一直在等着放牛娃再来学馆窗外听课,可是放牛娃人又是不见了踪影,整整七天他都没来了,这让张秀才很是不解,常常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