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见素道:“师姐,有何事,不妨直说?”
宫千羽抿了抿茶水,花香雅淡,沁人心脾,若是林深那叼嘴小子喝到也会不吝惜称赞之辞。
哎!怎么又想到他了,说正事!便正色道:“这个,我便直说了,我与若渊青梅竹马,在蜀山时听闻他曾因找你治伤,频频翻墙进入咸天宗,还嘚瑟功绩与你说了恶灵湖一事,可当真?”
真是好事不出门!清见素承认道:“确有此事!”
见她一脸问心无愧,宫千羽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除我之外,若渊身边不曾有过其他女子,你可知为何?”
林深那爱沾花惹草的性子,清见素还真是不解道:“为何?”
宫千羽看着杯中茶水道:“因为他是孩童心性,相处久了,觉得女孩儿家事多麻烦,便不轻易招惹。而你却是个例外,这些日子我与你相处,知你生性淡薄,自然不会主动招惹他,若你觉得困扰,不愿与他纠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如何?”
清见素更加不解,想林深并未给她带来什么不便,反而诸多照顾,怎么会是困扰?便道:“困扰?千羽师姐,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
宫千羽将杯子放在桌上,单刀直入道:“哎呀,我是说......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他么,或者你爱慕他么?”声音有些颤抖,看着清见素,心跳的噗噗作响,期待着答案。
不光她期待,门外的林深也很期待,早在宫千羽踏入房间的那一刻,林深便用溪午隐去了气息,一直静静的立在门外,摇晃着扇子,光明正大的偷听。
起初还好,越听越不对劲,千羽大小姐这是想干什么?帮他做媒?帮清见素摆脱自己?带着疑问听到此处,林深屏息凝神,扇子都不摆弄了。
只听清见素轻声说道:“师姐问我是否喜欢林深,爱慕林深?若我如实说爱慕于他,师姐可满意这答案?其实见素也想问师姐是否爱慕林深呢?”
宫千羽一愣!脱口而出:“我怎么会爱慕那小子!”说完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你是真的爱慕他么?”
素素爱慕自己?
此刻的林深在门外,被这巨大的喜悦冲击,兴奋的一时穿不上气来,打开扇子,扇扇热气。
丝毫没有姑娘家的羞怯,清见素道:“林深英姿飒爽,惊才风逸谁人不喜欢,我不过也是个凡夫俗女罢了。”
见她无比真诚,宫千羽急忙道:“你难道不觉得他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么!”
清见素遥遥头道:“不觉得,我从未见过比他更适合笑的男子,他的笑如春日气候生机勃发,如夏日阵雨滋润万物,如秋日金风提神醒脑,如冬日暖阳融化寒冰!”若是旁的女子说出这种思春之言,定然娇羞无比。
清见素确实与众不同,这般肉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平铺直叙,反倒是觉得无比虔诚。
没想到情根深种!宫千羽怒道:“他孩子心性,恐怕不懂你的心意,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勉强不来!他若一直不开窍,你便如何是好?”宫千羽不经意间说出了父亲训诫自己时的话。
清见素看着一旁激动的宫千羽道:“我爱慕他,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么?”
宫千羽意识到自己失态,等等,不对,问道:“你爱慕他!怎么会与他没关系!”
清见素浅笑一声道:“师姐,人的一生虽转瞬即逝却又无比漫长,遇到的人多如牛虻。若真的像你所说我爱慕林深,他却不懂,不知,甚至不愿去搭理我,那样我的爱慕又怎会长久?
一个人偏执的爱慕之情,终究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沉寂!不曾得到过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占用时间去留恋。”
清见素的一袭话反倒治愈了宫千羽,想到青荣君气急败坏逼问她是否爱慕林深,她只会一个劲的否认。
知女莫若父,青荣君恨铁不成钢的问她:“他孩子心性,恐怕不懂你的心意,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勉强不来!他若一直不开窍,你便如何是好?”
当时她的回答是:“要我说多少次,我不爱慕他!若我真的爱慕一个人,他不懂我也可以等,他一天不成亲我就等一天!”为此青荣君气急败坏关了宫千羽禁闭思过。
原来父亲气的是我太过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