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程子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先前那种痛苦的感觉已经减少大半,脸上的疹子也消散不少。
杜瑾年见程子诺醒来,他冷着脸,沉声问程子诺,“程子诺,你醒了,感觉好些没?”
程子诺困惑地环视四周,“我还活着?”
她以为自己早被杜佳宁毒死。
“医生说你是对米饭过敏,幸亏我把你送到医院及时,晚一步,你就会没命。”杜瑾年如实告诉程子诺。
程子诺愕然,她猛地攥住了杜瑾年的手,“我不是队米饭过敏,是杜佳宁在米饭里下了毒,她要毒死我!”
“子诺姐,你怎么可以冤枉我?”一直躲在病房外的杜佳宁这时冲了进来,她装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泪流满面,“我如果在米饭里下了毒,那吃了米饭的大家岂不是都被毒死了,怎么可能就你自己有事?说你食物过敏的是医生,不是我,你不要总是针对我,行吗?”
杜佳宁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她总不能让杜瑾年怀疑到她。
她记得程子诺不能吃麦麸,因为程子诺对麦麸过敏,哪怕她只吃一口麦麸,她就极有可能丧命。
所以,为了能让程子诺过敏致死,杜佳宁在电饭煲的米饭里加了少量的麦麸。所有人都看不出米饭有什么异样,也吃不出什么不对劲,但最后却只有程子诺会发生过敏反应。
不过,杜佳宁没有料到程子诺命大,居然被抢救过来。
“杜佳宁,你少给我狡辩!”
程子诺不吃杜佳宁哭哭啼啼那一套,她伸出手要去掌掴杜佳宁,不料却被杜瑾年拦住。
“子诺,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对麦麸过敏,你从没说你会对米饭还过敏。你明知道我今晚让保姆蒸了米饭,你却不告诉我你对米饭过敏,你这苦肉计用的可真到位!”
杜瑾年攥着程子诺的手,言语间尽是对程子诺的责备。
杜佳宁躲在杜瑾年身后,假装害怕地哆嗦着身体,伤心地说道,“瑾年哥,我没想到子诺姐会不惜上演苦肉计来诬陷我,我真的好难过。”
“杜佳宁,你昧着良心说谎,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程子诺气炸,她奋力挣扎,想要摆脱杜瑾年的大掌,奈何杜瑾年将她的手抓得更牢。
杜瑾年失望地叹了口气,低沉出声,“子诺,有个词叫‘狗改不了吃屎’,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那个虚伪的程子诺,没有丝毫的悔悟之心,你太令我心寒。”
程子诺紧锁住杜瑾年那双深邃的黑眸,眼睛里酸热在弥漫。
杜瑾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像是利箭,狠狠刺中了她的心,支离破碎。
原来她在杜瑾年的眼里永远都是这么不堪,不堪到叫他作呕。
她听得很清楚,杜瑾年刚刚用了“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来形容她。
真是可笑,杜瑾年现在已不把她当人看,她不过是一条吃屎的狗。吃屎的......狗。
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自己的脾气,程子诺奋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甩在了杜瑾年的脸上。
> 她将泪水逼退回去,厉声反驳杜瑾年,“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是你和杜佳宁,不是我!你一直是那个被杜佳宁骗来骗去的超级大傻瓜,这么多年,你妈都清醒了,你还在沉睡!而杜佳宁,她就是只丧尽天良的畜生,危害社会!滚,你们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