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呼啸,雪花飞舞。
程子诺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打着颤。
那群人把她的车停在这荒郊野外后,就把她和杜瑾年锁在车里。
他们拿走了她和杜瑾年的钱包,又把她的车钥匙以及她和杜瑾年的手机扔到了草丛中,扬长而去。
杜瑾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程子诺的身上,并抱紧了程子诺。
他一遍又一遍地鼓励着快要坚持不下去的程子诺,“子诺,你再咬牙忍一忍,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再忍一忍。”
程子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没有节奏,她倒在杜瑾年的怀里,声音沙哑,“瑾年,我的手和脚都好冷,我是不是快死了?”
杜瑾年也冷得浑身打哆嗦,可他是个男人,他还能撑得住,他不能让程子诺失去求生的希望。
心阵阵抽痛,杜瑾年抬起程子诺冰凉的脸,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程子诺说道,“你胡说什么?你给我撑下去,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说完,他赶紧脱去程子诺的鞋子,将程子诺的双脚放在了他的肚子上,试图用他的体温给程子诺那即将冻僵的双脚捂热。他又开始握住程子诺的双手,一边搓,一边哈气,仿佛把毕生的力气都使了上去。
泪水淹没了程子诺的脸,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复杂万分。
杜瑾年是在拼尽全力温暖她,他是多么害怕她会被冻死。
程子诺感觉到一点点的暖意,可就这一点点的暖意就足以将她对杜瑾年这些年的怨恨推向毁灭的边缘,刺痛她内心那抹尘封的柔软。
“瑾年,你不是恨我的吗?何必为我做这些?”程子诺流着泪问杜瑾年,眸中尽是不舍。
杜瑾年继续给程子诺暖着手和脚,他没有抬头,语气却那么坚定,“我不想你死。”
程子诺的心痛如刀割,似乎在淌血。
她含泪注视着杜瑾年,语气虚弱得像空气,“瑾年,既然我不能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让我跟你同年同月日死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从来......都没有......”
车窗外的风愈发肆虐,大雪铺天盖地,车前盖上已经堆起一座“雪山”。
车内的温度明显降到了零下,透彻肺腑的冷。
程子诺真的撑不下去,她实在是太冷了,这冷足以把她整个人都冰封。
看到程子诺缓缓闭上了双眼,杜瑾年奋力钳住程子诺的肩膀不停摇晃着程子诺,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子诺,你不要睡!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的,你不要睡!子诺——”
然而,程子诺听不到杜瑾年在呼唤她,她失去了意识......
杜家。
杜佳宁不知道杜瑾年为什么直到深夜还没有归来,她连续拨打了杜瑾年的手机几十遍,结果都是一样的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难不成杜瑾年去找程子诺了?
可程子诺不是让我的人给?
就在杜佳宁纳闷时,她的手机响。
来电显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