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程子诺坐在她和葛毅丰的婚房里心情忐忑,她抓皱了身下的床单。
葛毅丰在浴室洗漱,一会儿他出来,他就要跟程子诺同床。
程子诺根本就不喜欢葛毅丰,所以,她不会让葛毅丰碰她。
不过,如何拒绝葛毅丰,她得想个合适的办法才行。
可话又说回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要怎样才会让葛毅丰永远不碰她?
正在程子诺思考之际,洗漱结束的葛毅丰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看到程子诺仍穿着喜宴上敬酒时的红色旗袍,葛毅丰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坐到程子诺身边,眉眼含笑,“子诺,你这是还没当够新娘子么,一直穿着旗袍。我洗完了,该你去洗了。”
程子诺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了挪身子,与葛毅丰隔开一段距离,强撑着一丝笑,“毅丰,我们,毕竟还没登记,所以,我们先分房睡,好不好?”
葛毅丰将手中的毛巾放到床头柜上,他的脸色沉下来,目光淡漠,“子诺,我们早晚都要登记,而且我们婚礼都已经举行,你却要跟我分房睡,你不觉得这样很伤我的心么?”
程子诺呼吸一滞,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迎向葛毅丰犀利的眼神,低沉开口,“我只是一时间还没适应我们的关系,你就当是尊重我,给我一段适应的时间。”
蓦地,葛毅丰握紧了程子诺的手。
程子诺被吓到,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结果,葛毅丰越握越紧。
“子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老公,你就这么嫌弃我?”
葛毅丰在说出这句话时,心很痛。
程子诺强压下心底的愤怒,凝视葛毅丰,“毅丰,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没适应。”
她不但没适应,她还恨葛毅丰的阴险与自私。
屋内有良久的静默。
葛毅丰终是松开了程子诺的手,他站起身,“明天,你就跟我去登记领证。”
程子诺沉默了数秒后,如实告诉葛毅丰,“毅丰,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讲,我希望你听了以后,你再决定你要不要跟我去登记。”
葛毅丰目色一震,“什么事?”
程子诺低声问葛毅丰,“你还记得当初在欧阳海的饭局上,你为我挡酒的事么?”
葛毅丰点头,“当然记得,你当时不能喝酒,说你身体不舒服。”
程子诺唇边划过一抹淡淡的苦涩,随后,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我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是这里做过手术,因为癌症。现在的我虽然康复,但是我还是要定期去医院复查,而且,我已经不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