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不安份,只想跟赵高沐一样去战场上。十岁那年,她悄悄跟着赵高沐一路追到了南境战场,被爹爹逮住之后一顿狠揍,连夜被捆着送回了王府,还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赵高沐病了也不许她探望,就连这次运河开通这样普天同庆的大事,父王母妃竟然都不许她来。
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不如鸡啊,不如鸡啊。
眼看顾华杉快没了耐性,赵高阳只好将听到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反正我听说是冬沁那个丫头做的,具体原因嘛,我猜只怕是府里的流言让她心生嫉妒吧。”
“什么流言?”
“就是你和我哥断袖之事啊。”
顾华杉只觉得瞬间太阳穴噗噗直跳,她耐着性子问:“那冬沁人呢。”
“死啦。死得可惨了,据说是被无数条蛇活活咬死的。”
顾华杉一愣,原来赵高沐那句已经处理了竟不是玩笑之话。他当时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她只以为是打几个板子的事情。
不过也是,赵高沐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当初不过在花满楼不过因为知晓了他和姜尤的关系,便对她这个救命恩人都痛下杀手,更何况不过是一个丫头。
赵高沐不愧是个变态,心竟然这么黑。
不过她喜欢。
赵高阳手撑住窗台,一跃而进,像一只猫儿一般落在了房间之内。
顾华杉见她一身男装,头上戴着个斗笠,不由问道:“这里戒备森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赵高阳拍了拍手,指了指画舫最下方有下人进出的地方,得意道:“看见没,本郡主就是从那里混进来的。从这儿下去,到小厨房,小厨房后面有一扇窗可以到其他船上去。沿着船可以上岸,到这街的后巷去。”
顾华杉心头一动,盯着赵高阳手里的斗笠眼睛微微一眯。她继续问道:“下面没有人盘查吗?”
“小厨房进进出出都是人,怎么盘查。”
华杉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赵高阳走向屋内,一边看一边道:“我母妃也真是,这么热闹的活动竟然不许我来,还说要关我的禁闭。简直没有天理。哎,听说待会有舞龙表演,你——”
赵高阳只觉得脖子一重,转身便看见顾华杉那张明晃晃的笑脸,她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人却已经倒地。
顾华杉眼疾手快立刻接住了她。
那人笑眯眯的戳了戳她的脸,道:“赵高阳,你那晚偷袭我,我今天利用你跑路,咱两可是两清了。你哥要是发起疯来怪罪你,那可不关我的事。”
说罢顾华杉夺过她的斗笠戴在身上,又觉得似乎少了什么,她盯着躺在地上的赵高阳,唇角一抿,随后勾起笑意。
她蹲下身去,脱下了赵高阳身上的外衣和她的外衣对换。
好在两人穿得都是男装,倒也无妨。
她顺手取下木架上放着一把铜制宝剑挂在腰间,随后看向青铜镜中与之前宛若两人的自己。不由得轻轻一笑。
画舫之外人声鼎沸,似乎有舞龙舞狮表演对入场,引来阵阵暴烈的欢呼之声。这运河之上放着数条船只,全是当地权贵官员,但以她所在这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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