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事情不会有什么变数,所以才.......”本以为称病不出能让蜀国使臣更加明确后宫嫡庶之分,却没想到竟被凤仪殿借故摆了一道。
看着对方满脸懊悔,乔氏一时更气了,“罢了罢了,哭丧着脸给谁看,现在还是想想有什么解决办法吧。”
没有说话,方茹一直低着头,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安乐现下在长悦殿哭闹个没完,再这样下去,到不了和亲她命就没了。”言及此处忽然眼前一亮,乔氏拉着方茹的手道,“你说若是安乐有个三长两短,陛下总不会嫁个尸首过去吧。”
“娘娘在说什么,”皱了皱眉,方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咱们怕是无力回天了,公主就算死,也只能到蜀国再死,只要在南国一日,陛下都绝不会允许她出事的。且若是继续这般寻死觅活的,只会叫陛下更加厌烦,到时候咱们这亏就算白吃了。”
乔氏越听心越寒,往后退了数步,瘫坐在椅子上,“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安乐远嫁么,阿茹,安乐就是我的命啊。”
一时心如刀绞,方茹也跟着红了眼睛,她自小将戚安乐带大,把她看作是亲生女儿一般,此刻难过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她的生身母亲。
“那安逸呢,娘娘可曾想过殿下。”
闻言抬起头来,乔氏有些迷茫,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既然凤仪殿的人把嫡庶身份搞得含混不清,而卢氏母家又有哮症,那戚安定又如何安居太子之位,陛下总不会叫一个不得宠又病歪歪的儿子继承大统。”
“他哪里不得宠,陛下同皇后怄气都是表面上的,其实心里惦记得紧呢,还有,戚安定现在又没有病,那哮症谁说得准,他都成人了,兴许一辈子都好好的,咱们还能让他发病不成。”
“得不得宠,是否真的有病都不打紧,打紧得是别人怎么看,朝堂上那些墙头草向来随风倒,若陛下能因为和亲的事对您心生亏欠,自此高看栖鸾殿一眼,而三公主的病再严重一些,难保那些言官不会为了江山社稷,逼着陛下废而再立。”
乔氏听完这一席话,渐渐明白过来,“你是说,咱们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装出一副贤良明理的样子,不要让安乐白白受委屈?”
“咱们的公主过不好,卢氏的女儿就必须跟着陪葬。”
眸光中闪过一丝恶毒,乔氏勾勾唇角,“说得对,戚安定发不发病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个现成的药罐子,戚安宁么?”
长悦宫内,听到消息的戚安乐尖叫出声,把整个博古架子都推倒在地,眼圈泛红,像是疯了一样,“所以,母亲和姑姑是想牺牲我,来换取你们和兄长的荣华富贵了?凭什么!”。
屏退了众人,方茹柔声安慰着,“殿下,来日方长,眼下咱们是没法子救你了,可你想一想,做一个公主能有什么用,即便像山阴公主那样养一群面首,结局还不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