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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的安宁依旧昏昏沉沉,她头疼得要死,斜倚在边儿发出痛苦的呻吟。
“好了好了别叫了,谁让你这么不小心,简直笨死了。”宜芳连看都没有看她,小姑娘对着她的妆台肆无忌惮挑拣着其中的首饰,“有盒子没有,给我拿一个,东西太多了,我拿不走。”
有气无力地朝她看了一眼,安宁瞧着对方手里拿了有四五根簪子,“你是来打劫的么!”
刚站起来又坐下了,她脑袋发晕,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戚安宁,你怎么那么小气,是你说要给我添嫁妆的,怎么,想反悔不成?”索把她的一个镜匣倒空,把挑好的东西放了进去,“再说,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和那个北国质子说得清么你?”
原来方才躺在她边的人是荀域,安宁差不多能猜到是谁害的她,用别人用过的手段,简直蠢死了。可为什么偏偏挑他呢,是为了嫁祸给栖鸾,还是与之合谋
难不成自己害戚安乐和亲的事败露了,但这事除了裴就只有荀域知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宜芳闻言,将自己救她的过程讲了一遍。
她往回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从另一边的庑廊向着安宁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以为是这小丫头又要捣什么鬼,所以便跟了过去。
谁知对方竟将人砸晕了。
其实这事儿她原不想管,但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全是安宁这几叫母亲劝她的那些话,就好像有张嘴长在了自己耳朵边儿上,叫她想忽略不计都不行。
于是便折返回去,看见有人出了门还躲在暗处盯着,宜芳灵机一动,从后面的窗子翻进去,把人救了出来。
“戚安宁,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重死了,我肩膀都要被你压折了,你不是说那个邹夫人心思活络么,我多带点儿嫁妆过去,量她也不敢把我如何。”
安宁是被她用水泼醒的,小姑娘到现在衣服头发还都是湿的,宜芳把她弄醒就不管她了,只自顾自“打劫”。
白了她一眼,安宁哼道,“光有钱有什么用,就你那个脑子,万一人财两空,岂不是浪费了我的金银。”
“你最好留个借条给我,写清了从我这儿拿了什么,后你要是在邹家出了什么事,我好拿着这字据去把东西要回来。”
“呸呸呸!戚安宁,那些人怎么没把你砸死呢,有人这样添嫁妆的么,真是小气死了,我真替裴可惜,怎么娶了你。”宜芳一生气,砰得一声把镜匣盖上了,安宁见她鸣金收兵,长舒了一口气。
“我倒是羡慕邹彬,能把你娶回家去,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怕是从没想过要找个门第高这么多的岳家吧,我可告诉你,你别仗着自己的份跟他拧着来,不然他一点儿感激之心都没有,你就亏死了,”见她不说话,安宁又问了一遍,“你听到没?”
宜芳的脸几乎红到了脖子根儿,没好气地回道,“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