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不是叫你在外边么,为什么又入宫来了,是不是翻墙进来的,嗯?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就罚你去掖庭耍恭桶。”她本也不想再跟荀域扯上什么关系,但见这个闯祸精冒失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很想把他轰出宫去,叫他家主子干着急。
“公主,不要叫他刷恭桶了,干脆让他帮我给飘絮剥核桃好了,你瞧瞧我的手。”伸出手给她看了看,凌风忍不住也偷瞄了下,小姑娘剥得手指头都红了,看上去怪可怜的。
“你真是傻的,不是有小榔头可以砸核桃么,怎么剥成这样?”安宁心疼,帮她呼了呼,“就听你的,罚他剥核桃。”
凌风虽然很想帮忙,但他上还有差事,一时就只能大呼冤枉,“三下,对牌是殷二公子给的,他们出入书斋总要用,有时候搭伴一起来用不了那么多,便余下来一个。”
想说自己不是偷溜进来的,谁知安宁听完却冷哼了一下。
“你家下惯会用小恩小惠换别人掏心挖肺,他倒是会哄人欢心,让殷陆离说把牌子给他就给他,都不担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殷国公府是否吃罪得起。”
“怎么会出差错,我和厉雨一向小心谨慎,规矩得很....”
“那方才你撞了人又怎么说,亏得是个小宫娥,万一是哪家的贵女呢?”
凌风这才知道对方是找茬的,自己除了认栽,别无他法。
跪在原地剥了许久的核桃,青衫小厮连叹气都只敢在心里默默的,生怕讨她的嫌,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怎么得罪了对方,竟拖累他受这种折磨。
一捧剥完,凌风赔笑着求道,“下,我可以走了么,我家爷还等着我去回话呢。”
睨了他一眼,安宁朝他伸出手去,“对牌呢,拿出来。”
收了他的对牌,存心不叫他以后再有事没事跑进宫里来碍她的眼。
见人要走,小姑娘忽然心生好奇,忍不住问了句,“站住。”
“荀域要你做什么,说给我听听。”
哭丧着脸,凌风也不知道那些话该怎么说,犹豫了半天,见她铁了心要知道,只好道,“我家下想给远在北国的胞弟寻门亲事,这几有了消息,我这才急着去回禀的。”
听到“胞弟”二字的时候,安宁只觉得浑的血液都倒流了,她耳朵边嗡嗡作响,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以致于凌风后面说什么她都没有听清。
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姑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绪,“什么胞弟?”
“秦王下,”叹了口气,凌风想着既然已经说了,干脆就把事都告诉她,兴许她看在自家主子为了她把婚事都拒绝了的份儿上,会感动呢?
“那姑娘本来是瞧上我家爷的,可是他不喜欢人家,就叫秦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