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张翠翠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只不过很快他就把所有的情绪全部都掩盖了下去。
“不管你们怎么问我,我都是一个答案,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们不要弄出那种子虚乌有的人来帮我承担责任,我根本都不需要,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张翠翠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山海与蒋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他们知道张翠翠这个女人看上去好像一受到刺激就会有反应。
但是嘴巴特别严,不管他们怎么问,张翠翠就是不愿意把最重要的线索说出来,而且这女人明显看得出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让他交代这个案子是怎么做的,张翠翠竟然也闭口不言了,甚至说自己得了失忆症,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苗安河就是她杀的。
两个人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们最终的目的达到了,张翠翠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可是却不肯说出,与她一起参与杀死,苗安河的人到底是谁?
回到了县局,此时冯哲正在皱着眉头翻几年前的那个案子,看见两个人表情严肃的进了屋。
看起来在看守所那边提审的过程并不怎么顺利。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每一次审讯张翠翠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怎么理想,即使在她嘴里或者在他的表情上挖出点什么。
可是张翠翠那一脸拒不认罪,就是不肯说实话的表情,也是让人心里够烦闷的。
他们遇见各式各样的嫌疑人倒是不少,像张翠翠这种却也算是少见了,不管他们找到多少证据,张翠翠就跟闭上嘴的河蚌一样什么都不肯说,心中一直怀抱着一丝希望,认为自己只要什么都不承认,最后就能洗脱所有的嫌疑,不过想想也是可笑,这应该是因为张翠翠对于他们这些警察了解的并不多。
“怎么,这次审讯,这个张翠翠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还真是奇了怪了,咱们都调查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冯哲挑了挑眉说道。
秦山海随手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之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没有,张翠翠承认了,说苗安河就是她杀的,非常利索的承认。”
冯哲一听,立马坐直了,眼中闪过精光:”承认了,那不就好说了,我还以为这女人打死也不承认,没想到竟然承认了,不过既然承认了,你们怎么还是这个无精打采的表情?”
秦山海苦笑一声:“原因很简单,因为张翠翠承认了和没承认,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我们本来想询问一下他作案的过程。
顺便让他说出跟她一起杀死苗安河的帮凶,可是这女人一听我们询问这个帮凶,张翠翠就跟被扎了一针似的,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不管我们怎么询问,她都不愿意说,那个同伙到底是谁?我们还旁敲侧击的警告他,我们已经知道了
,这个人可能就是她的情夫。
可是我们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张翠翠就不肯开口,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揽下来,甚至说自己愿意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或者枪毙她都认了。”
冯哲听到之后嘴角一抽,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竟然宁可自己担起所有的罪,都不肯说出帮凶是谁?
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浅啊,应该就是她的情夫了,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张翠翠这种人应该没有这种情深意厚的性格。
她为什么肯愿意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担下来,也不愿意供出他这个情夫呢?真是让人矛盾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山海点了点头,张翠翠还真是一个让人充满矛盾的一个人,一开始秦山海这么早把同伴这个词抛出来,不过是认为张翠翠在这种情况之下肯定会选择保护自己,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在别人身上,那样就可以为自己洗脱嫌疑。
这是自私人格下意识的行为,可是没有想到,在秦山海说出你的同伴到底是谁之后,张翠翠就好像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就是不肯说出与他同做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谁?
简直就是想拼了命的保护这个人,这让秦山海十分的诧异,也很疑惑。
想想张翠翠之前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女子没有这个担当,更不会跟一个人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情,她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自己,完全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才对。
没想到却为了保护这个同伙,宁可自己被关进监狱里一辈子,宁可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承担下来。
因为这件事,秦山海不得不重新审视张翠翠这个人了。
蒋羌皱起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儿:“看来我们暂时不要把希望放在张翠翠身上了,咱们还是自己调查调查,和张翠翠感情深厚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吧?”